兰朝生说:“把这个挂到你教室里去,以后就没人再敢闹事了。”
奚临又是一愣,怎么个意思,尚方宝剑?
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了,怒道:“你故意的吧?”
兰朝生跟什么没发生过似的,转身往屋里走了。奚临两步追上他,“说话。”
兰朝生:“说什么。”
奚临刚想开口,忽听外院门叫人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屋里二人齐齐转头,见门外面站了一对父女,女孩十八九岁的年纪,表情有点怔愣,捏着她阿爸的衣角。那男人弓着背,询问兰朝生能不能进来。
兰朝生一见他们就皱了下眉,侧头对奚临说:“回你自己的屋子去。”
“啊?”奚临刚想问为什么,瞥见他的脸色,愣了下,说:“……哦。”
他想这或许是南乌寨的私事,看那对父女脸色不太好,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事。奚临回了自己屋,又想起来兰朝生刚才的神色,这人一向跟个面瘫似的冷若冰霜,还真是头一回看他有这样严肃凝重的表情。
半晌他实在没能抵得住好奇,扒着窗子探出两只眼。他瞧见兰朝生叫那对父女进了院子,男人表情有些焦急,手舞足蹈冲兰朝生说着什么,兰朝生皱着眉听,那女孩就坐在小竹凳上,一只手还拽着她阿爸的衣角,眼神有点发直。
奚临的目光在这女孩身上多停了一会,心想这姑娘怎么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呢?
兰朝生弯下腰,伸手扒开女孩的眼皮看了看,又抬起她一只手,两指掐着她肩膀上一块肉。叫人这样来回扒拉,那姑娘丁点反应都没有,活似个会喘气的木偶。奚临匪夷所思地看,又看兰朝生转身去了厨房,片刻后端着个冒热气的小瓦罐出来了。
小瓦罐不知道是装什么用的,巴掌大小,通体乌黑,黑得发亮。兰朝生把瓦罐递给男人,男人双手接过来捧着,相当自觉地开始念念有词,具体念得是什么奚临听不着。到这奚临就已经有点疑惑了,觉得是这姑娘生了什么病,兰朝生居然还有给人看病这个手艺,之前他怎么没发现?
兰朝生手里捏着跟指头长的银针,刺进了这女孩的脸颊,这姑娘不知是被刺到了什么穴位,自发张开了嘴,那男人便将那瓦罐里的汤药一股脑全灌进去。姑娘一滴不剩地喝干净了,眼珠子忽然一动,脸色猛地铁青,痛苦地弯腰把刚才灌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她吐出来的……是一堆虫子。
奚临愣在那了。
这些虫子刚吐出来还在扭着,没到两秒便全都没了动静。那男人愤愤大喊着,看样子像是在咒骂着谁。虫子吐完了,姑娘也清醒了,面上一下有了活气,受惊似的跳了起来。
兰朝生接了瓦罐,神情平静地往奚临窗子一瞥,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他在看了。
奚临猝然对上他那双淡色的眼睛,慌忙本能地低头躲开了。他脸色有点白,一时间还有点不敢信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苗人擅蛊。
祭祀那时候,奚临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会下蛊,兰朝生说:会,你不听话,我就在你身上下蛊。
苍了个天的!他当时说得居然是句大实话!
就这么片刻功夫,奚临背上都叫冷汗浸透了。
门被人推开了,兰朝生的脸出现在门口,不发一言地看着他。奚临愣愣抬头,看着他当即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全身骨头一阵发凉,直直盯着他。
兰朝生没说话,垂眼看着奚临瞪得又大又圆的一双眼睛。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盯了会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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