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奚临说,“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
在奚临心里,他俩根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一段孽缘,只是两个人莫名其妙绑在一起的直男,压根什么关系都没有。兰朝生忽然抬了眼,沉默着瞧了他一会,桌上的煤油灯把他的眼睛照得漂亮极了,只是里头的目光却很冷。
奚临和他对视片刻,询问地一挑眉。
兰朝生又将眼睛垂了下去,问他:“你想和谁结婚?”
“我?”
奚临不知道这个话题是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的,不过这会他心情还算可以,能够容忍兰朝生的无理取闹,闻言想了想,说:“不知道啊,我才二十结什么婚,这不是赶着入土为安吗。”
兰朝生问:“不结婚?”
“也不是。”奚临说,“以后再看吧,说不准哪天遇到个合适的就结了。”
第22章 奚老师大战壁虎
桌上的煤油灯跳跃着,兰朝生好一会没说话。天色越压越暗,没合紧的窗缝中吹进来股冷风,寒得像腊月里飘进来的一把雪,十一月过了大半,该要到深冬时了。
奚临往窗户那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起身去关个窗,就听兰朝生下了逐客令,“回你自己屋里去吧。”
奚临转头,“……今天就只学一个名字?”
“嗯。”
兰朝生看起来十分不想和他多说,没等奚临坐起来就已经把桌上的纸张全收拾了起来,送客的意思相当明显。
奚临只好莫名其妙出了屋,莫名其妙地站到了外面的冷风中,莫名其妙地看着兰朝生在他眼前合紧了房门,冻得瑟瑟发抖,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翌日清早,奚临起床时发觉天冷得越发厉害了,清晨薄雾寒凉透骨。可来的时候没带羽绒服,只好把自己的两件外套全穿上,搭配清奇地出了门。
兰朝生正坐在院里,他也换了冬装,衣领处嵌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漆黑油亮。奚临就这么裹着自己的两个外套走过去,哀怨地看他。
兰朝生看了他一眼,“冷?”
“废话。”奚临说,“我看着像很热吗?”
兰朝生起身从厨房端来早饭,还冒着热气。奚临接过碗,两只手捧着取暖,在早晨的寒气中抖得像踩了电门。
兰朝生眉头微蹙看他一会,又转身进了自己屋,过了会捧着套厚实的外衣出来,盖在了奚临脑袋上。
这是件厚实的皮毛大衣,看得出来兰朝生不咋穿,因为这衣服上满是久压箱底的木箱子味,至少得有几年没拿出来过。奚临把这件大衣从自己脑袋上扯下来,瞧见这皮毛大衣做工十分彪悍,穿上去估摸三百米开外就能叫人当熊打了,有种“此山是我开”的浓厚王霸之气,真是非寻常人能驾驭的圣物一件是也。
“……品味真好啊寨主。”奚临说,“还嫌自己不够像山大王是吧?”
兰朝生坐下来了,“不是我的,阿爸的。”
……造次了,原来还是上一代族长的遗留圣物。
奚临一言难尽地看了这大衣一会,到底还是败给了刺骨的冷风,屈尊降贵地披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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