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有很多话要问,可惜兰朝生是个不通人性的,答非所问,爱搭不理。奚临身上的羽绒服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扯开了,他还未来得及重新整理好,左肩滑着右肩歪着,夜里的寒风一吹,冻得他原地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奚临带着怒气把自己的衣服拢好了,他心想兰朝生到底是又发得什么高级瘟,他干什么亲自己?这又是在履行什么圣山的义务?还是说兰朝生……对他有意思?
他这些连串的问题没能抛出来,兰朝生好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沉沉开了口:“你以为是为什么,以为我喜欢你?”
奚临心下腹诽措不及防被说了个正着,一时没话回他。
兰朝生的声音掷地有声抛下来,扎人的刺似的,“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你大可不必担心。”
“不喜欢”明明该是个叫奚临宽心的话,可这几个字落到他耳朵里,奚临却一下更火了,当即被气得有点脑门发紧,“不喜欢你亲我干什么,你他妈咬我干什么?你他妈脱我衣服干什么,你嘴痒要磨牙是吧?!”
兰朝生冷声道:“捂你嘴没有用,说闭嘴也没有用,有这一回你就记住了。”
奚临被他这个剽悍的逻辑震住了,扑上去就想跟他拼命。
他这回才刚刚挨着兰朝生的袖口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手,兰朝生拧着他的胳膊把他压下去,在他头顶冷冰冰地问:“你记住了吗?”
奚临:“记你大爷!放开我!”
“好好说话。”兰朝生摁在他肩胛骨的手又用了力,寒声道:“不要再胡说八道,别再让我听见你说‘结婚’‘生孩子’的话,别再违逆我,不准再说污言秽语。”
“不准”“违逆我”几个字他咬字刻意放缓,像是个不容拒绝的强调。奚临抵死挣扎,“你谁啊?你凭什么……”
“也不准再说‘凭什么’‘你是谁’。”兰朝生的声音自上而下打下来,像抽人的鞭,“现在,回答我,你记住了没有。”
兰朝生用了力气,奚临被他摁得弯了腰,是使了大劲对抗才没跪到地上去。他被压着的地方生疼,这疼反而让他怒火越烧越旺。奚临要是甘愿被他摁下去那他就不是奚临了,他偏要和兰朝生犟,挣扎着想挺直背,后脑勺的头发都写着不情愿和不服气,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偏要说,你要拿我怎么样?你少说三道四的管教我!你以为你是谁?”
兰朝生摁着他的手猛然收紧了,看上去是很想把他掐死在手里。奚临被那一片疼激的眼睛发红,扭头朝他怒吼道:“现在,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有!”
兰朝生没有说话,他面上五官沉默地隐在黑夜中,浑身上下都凝着层冷霜,似有实质。
奚临在他的手掌心下,兰朝生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抓住过他。黑夜蒙着他的面孔,只能模糊看着他绷紧的下颌。他垂着眸子注视奚临,冷眼旁观内心蓬发的欲望,看着自己抓住他,困住他,捂住他的嘴,让他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
“我会好好对你。”兰朝生说,“我会照顾你,让你在山里也过得跟外面一样好。我只需要你在这里待一年,一年到后你爱去哪去哪,我不关心也不在乎。但在这里,你必须听话,必须收心。”
“不要总和我说你将来想在外面怎么样。”他最后几个字简直像从齿缝中挤出来的,碾碎了强硬灌进奚临的耳朵里,“听清楚没有?”
奚临抵着他的手腕竭力转了头,怒目而视,急火攻心。他正想拼尽全力从他手底下窜出去然后给这王八蛋一拳,紧接着,兰朝生忽然使力一按,力气巨大,奚临实在不敌,被按得两膝着地跪了下去,这就算是给兰朝生的一个“听清楚了”的回答。
背上手一松,是兰朝生松开了他。奚临立刻回头,却只能看着兰朝生合上房门的背影。于是他对着这扇紧闭的房门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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