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爹。
我这次可能真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奚临低下头,拽着他两根手指挨近唇边,看着他,轻轻在他指尖亲了亲。
兰朝生的手指往外抽了下,低声叫他:“……奚临。”
奚临还抓着他的手指没放手,瞧见他的反应,心头就好像被重锤敲了一把似的。
哦。
他喜欢我。
兰朝生垂目看他,眼睛里瞧不出更多颜色来,像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低声哄:“奚临,松开我。”
奚临发现他最近好像特别爱叫自己的名字,又联想到那次自己喝醉酒他也是一刻不停地叫自己的名字。突然说:“其实上回我说什么都不记得是骗你的。”
兰朝生顿了下。
“其实我什么都记得。”奚临说,“我突然觉得,好像跟男人也没什么不行?”
兰朝生猝然抬眼盯着他,神情沉下来,风雨欲来。奚临装着看不明白,他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兰朝生不说话。
奚临心底犹豫了下,来回蹭着他的手指,很彬彬有礼地问:“你这回又是为什么亲我,兰朝生,我这次也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吗?”
兰朝生说:“……没有。”
“那是为什么。”奚临轻声问,“你得给我个回答,还是又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你想亲就亲,想摸就能摸吗?”
兰朝生坐在那,像尊石雕像。
兰朝生强硬地将自己手指从奚临手中抽出来,回他:“不是。”
他语焉不详,答非所问。奚临这人天生不懂见好就收,虽然是个直男,但弯也要弯得坦坦荡荡。怪不得兰朝生总说他适应力强呢,只这么短短一会就安然接受了自己“弯了”的新身份,继续说:“诶,兰朝生,问你个事。”
兰朝生沉默着抬眼。
“我好亲吗?”奚临说,“好摸吗?”
兰朝生好久都没再动一下,他从来就拿奚临没有半点办法。兰朝生凝望着奚临,淡色的眼睛平静,但奚临还是能读懂他眼底藏着的深色。
“闭嘴。”兰朝生说,“吃你的饭。”
他的语气稍重,专横的老毛病又犯,是个不允许奚临再多问的意思。奚临看着他琢磨了会,适时变了手段,语气一变,又说:“你明天也会早点回来吗?”
话题跳跃的太突然,兰朝生可能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停了会才说:“嗯。”
“早点回来行吗?”奚临说,“这几天你每回到半夜才回家,什么事这么忙啊大族长?你知不知道你把我自己扔在你的吊脚楼里,没有电也没有灯,我一个人很害怕的。”
这话说得当然全是胡扯,以奚临的胆子,把他自己扔在山上他也能想法爬回来,莽撞倒是经常,害怕还真是从未有过。
但兰朝生信了,他身上冷峻的气质登时消退个干净,语气好像有点歉疚,“好,以后都不会了。”
“每天都会很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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