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笑开了,喊他:“兰朝生!”
兰朝生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等奚临跑近了才说:“慢点跑。”
他把奚临怀里的书本接到自己手里,奚临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很眼熟,好像是家长来接他放学似的!他登时莫名其妙笑得直不起腰。兰朝生当然不知道他神奇的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带他往家走,问:“怎么不带着竹篓?”
奚临上下课要带教材,因为晚上要带回去提前做批注整教案,偶尔还要带回去批改一堆字迹“策马奔腾”的课后作业。兰朝生在他刚开始上课时给过他一个竹篓,方便他装书本用,不过奚临一回也没拿过。
“背那个总觉得要去种地似的。”奚临说,“教猪本来就很命苦了,不想用。”
兰朝生:“回头给你买个包。”
“哎呦。”奚临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就买上包了地主,家里有矿了不起啊?”
兰朝生口中的此包非彼包,不过他也不懂奚临这话什么意思,只好说:“书包。”
奚临立马就联想到自己背个儿童书包混进一群智障儿童里面,马上拒绝:“太智障了,我不要。”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兰朝生无奈道:“你想要什么?”
“再说吧。”奚临把下半张脸缩进衣领里,脑回路山路十八弯,自顾自换了个换题,“晚上想吃糍粑。”
“糍粑没有了。”兰朝生说,“明天给你。”
“不能今天?”
“要找人来打。”
奚临长叹口气,“那这回多弄一点。”
兰朝生:“好。”
奚临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得笑出了声,觉得兰朝生这个人真是哪哪都有意思。冲他勾手,说:“诶,你把手抬起来。”
兰朝生依言抬起。奚临快速扫了眼四周,凑过去在他袖子上亲了一口。
他此举当然是存了点坏心思,考虑到还在路上,有被人看到的风险,坏的也十分点到为止。兰朝生还不怎么能习惯他的主动,垂着眼看他蜻蜓点水似的吻后又离开,面色未变,低声说:“不要胡闹。”
这话里的斥责意味淡得基本没有,奚临被他的反应逗得乐不可支,说:“害羞了?”
兰朝生头也不抬把自己刚被他亲过的袖子理好,没答他。
不过,等他们踏进了家门,奚临就明白过来了,兰朝生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收录“害羞”这两个字。
那头门一关,这边兰朝生就把他摁到门上亲了个死去活来。奚临在他细密粗鲁的吻里喘不上气,好半天才费劲别过脑袋。
奚临的手还被他攥在手里,指尖抵着他的掌心。他仰头对上兰朝生的眼睛,有可能是因为被亲得大脑缺氧,一股冲动凭空而来,促使他说出了那句兰朝生不乐意听的话——“你长得真好看。”
兰朝生这回没再生气或冷脸,时过境迁,人的心态也会变,这会心意相通,当然也不会再生他口无遮拦的气。兰朝生瞧了他片刻,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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