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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朝生这回没有再说话了。

奚临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揣进了兜里,心里想:“没劲。”

他沉默着扭头,往机场大门里走。又听兰朝生叫住他:“奚临。”

奚临:“嗯?”

兰朝生看着他,用苗语说:“南乌阿妈祝福你。”

奚临:“那你呢?”

兰朝生好长一段时间没出声,片刻后答:“我也祝福你。”

奚临看了他一会,没说话,转了头。

不过临到门口到底没能忍住又回头看了眼,看着兰朝生安静地站在那,定定望着他的方向。

奚临深长地叹了口气。

兰地主连个手机都没有,也不能发发信息打打视频以解相思,一分开就是真杳无音讯。奚临发着呆上了飞机,对着窗外愣神。

飞机轰鸣着前进,巨大的失重感将他推上天空。窗外的景色慢慢变小——消失,他离南乌寨和西洲都越来越远,兰朝生离他也越来越远了。

从机舱口出来的时候奚临心情挺微妙,有种靠读书走出大山的恍惚感。高楼大厦,车流人群,全是奚临从前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不过这会他站在马路边就有点茫然,感觉脚下的水泥地太平整冷硬,周围也过于嘈杂,吵得他耳根子犯疼。

他就这么杵着没动,和旁边的灯牌惺惺相惜。片刻后唏嘘地一摇头,上了出租直奔考点,先给自己找地方过夜去了。

奚临作为一位抽烟喝酒五毒俱全的当代大学生,平时胡作非为的事没少干,上高中那会也经常被抓典型。用奚临自己的话来说,他本人历来升学路全是靠临时抱佛脚和一点小聪明蒙混过关,也幸好是智商没什么硬伤,还能混上个重本。

考试前突击是他常用手段,大概可以分为两个步骤——“学完这点再睡”“妈的弃考算了”。考试前夜他翻书到凌晨两点,毕竟这会没有兰朝生提醒他该去休息。以至后头眼睛一眨就干涩着疼,满脑子概论重点,后半夜昏沉往桌上一拍脑门,睡得比他高中课间时还要沉,几乎是种学到力竭后的强制关机——手里还抓着一支笔。

早晨闹钟掐着他的脖子强制摁了开机键,奚临猛地弹跳起来,顶着满头乱发、眼下两圈青黑,头疼欲裂的脑袋,对着酒店的小台灯愣了会神。

手机闹铃嗡嗡直震,奚临一把抓过来摁灭,坐在那加载了初始数据。起身洗漱,检查背包,出门。

三月初的天,出大门的那刹还是冷得他一哆嗦,响亮打了个喷嚏。进考场的时候冷得越来越厉害,感觉凳子桌子都跟冰块似的直往外冒着寒气。

中午换场的时候他莫名右眼皮一跳,手里铅笔芯咔嚓断成两截,险些把答题纸戳出个洞来——心里就莫名有点不安。

右眼跳灾。

等到晚上出考场的时候,奚临已经有点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亲娘。他插着兜在校门口站了会,心里有点茫然地想:我刚才都写了些什么玩意?

正这时,他左肩忽然被人拍了把,有人叫他:“奚临?”

奚临措不及防,差点被这浑厚的一掌拍到地板上去。他回头,是他大学的朋友,就是之前打电话给他的那人,叫李锐翔。

“哟,兄弟。”李锐翔笑出一口白牙,“不是被卖到山里给地主做小老婆了吗?您是怎么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

奚临被他这一口闪亮的白牙亮瞎了眼——倒不是真说他牙有多白,是这位不知为何比之前黑了三个度,人也消瘦精壮不少,短短五月成功蜕变成了只酱油色的风干板鸭。奚临都愣了,上下打量他,“兄弟,你这是……什么时候出土的?”

板鸭爽快一笑,抬手搭住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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