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就是持证上岗的正式教师了。
有点遗憾,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追着小孩跑了,不然他的教师资格证将会比他先一步灰飞烟灭。
啧。
他这两年和兰朝生靠互通信件交流,寒暑假再拎着一堆行李去西洲南乌山祸害他们寨里的兰族长。特聘教师走了,但南乌寨的学校还没关门,站在讲台上的仍然是个冒牌教师——话还说不太利索的阿布。
鸟兄不负众望,果然把这些孩子熏陶的开始往“鸟语”方向偏,奚临每回放假再费尽地给拽回来,感觉比拉磨还累。这期间兰朝生每晚都会雷打不动去母亲河旁静告,祈求阿妈庇护他爱的人健康,平安,快乐,顺遂。每月寄给奚临的信里会夹着长长一张纸,上头是兰朝生手写的苗书祷文。
奚临把每张都夹在一处,好好保存。慢慢地,积攒了满满一整盒。
大四那年寒假,奚临没回南乌寨,他给兰朝生打了个条,申请跟着朋友去毕业旅行。
兰朝生纠结两天,批了。
奚临同李锐翔一伙人开车出发,去边藏看了他们大一那年没能看成的候鸟。几天后兰朝生收到了有史以来最重的包裹,里头塞了一堆当地特产和两串木头珠子,只是唯独没有信,寥寥附带几张照片。
都是些鸟和山水的风景照,只有最后一张是奚临和几个人的合影。他穿黑色的防风冲锋衣,红色背包,额发被风吹得乱飞,笑着看向镜头,背景是纳木措靛蓝的湖泊和雪色的群山。
兰朝生翻来覆去把这张照片看了上百遍。
半年后奚临毕业,带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飞回南乌寨。兰朝生早早等在机场门口,奚临出站时几乎是飞出来的,离家的候鸟归来一样,火速撞进了兰朝生怀里。
兰朝生把他抱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就在机场门口相拥半天。
片刻奚临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问:“有没有想我。”
兰朝生抱紧他,说:“每天都想。”
这会是半下午,不便回山。两个人就在机场附近找了家酒店,兰宝钏独守空房半年,这会已经明显顾不上什么“用餐礼仪”,房门一关紧就抱着奚临往墙上顶。
奚临双脚离地,被兰朝生抵得动弹不得。里外亲个遍,兰朝生蹭着他的唇,喘着气说:“……我很想你。”
奚临的“先谈正事”“好好看看他”原则立刻被抛去了九霄云外,被兰朝生这句话勾得晕头转向,主动把自己的唇蹭过去。兰朝生攥得他背上衣服变形,不过也很快被扯下来,随手丢去墙角。
半道奚临迷迷糊糊,从没合紧的窗户缝看着外头的天光,心想白日宣淫,实在罪过罪过。兰朝生可能是不满他分心,又将他的目光顶回来,停在他耳边低声说:“别想别的,想我。”
……哎呦我们兰大族长。
年纪越大反而越爱撒娇了。奚临搂紧他的脖子,转而又想他们是夫妻,南乌阿妈亲自盖章的夫妻,宣什么淫不都是应该的?于是心安理得地又将这念头抛开,还是眼前人要紧。
一通胡闹后兰朝生抱着他不放,奚临只好和他躺在床上,由他的行李乱七八糟扔在地上。奚临转头去看他,细细描摹他的眉眼,日思夜想一朝成了真,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看到眼睛时奚临又笑,兰朝生看着他笑,俯身亲他的额发,“笑什么?”
“一点儿没变。”奚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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