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悄咪咪地回到久违的家,悄咪咪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突然发现门锁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电子锁,一下傻眼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密码,正准备输入某人的生日试试时,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
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都吓了一跳。
宁芳不着痕迹地(?把手里的菜刀收了回去,宁嘉则为了避免尴尬,先发制人:
“大晚上的干嘛随便开门,很不安全的。”
宁芳淡定地说道,“我在猫眼里看过了,门口的人是你。”
“那你还拿菜刀干嘛?”
“我怕我又是在做梦,拿着刀开门比较安全。”
这话一说,宁嘉和宁芳都沉默了下。
“这回不是做梦了,”宁嘉伸出一只胳膊,“不信您捏捏我。”
“……啊啊啊疼疼疼!”
安静的楼道里又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
“妈,你轻点……嘶……”
“嗯,好像比之前胖了不少。”
宁芳笑眯眯地松了手,转身进了客厅,宁嘉则赶紧跟上,顺便把门关好。
宁嘉在火车上,原本都计划好了,怎么循序渐进,一步步劝宁芳,手账本上写得密密麻麻。
但真见到人了,瘫在自家的沙发上了,还没几分钟,她的身体就自动回到了小时候的松弛模式:
一边吃着茶几上的水果,一边说些有的没的,一不小心,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有啥说啥,甚至连自己辞职的事也说了,一点不带瞒的。
等宁嘉叽里咕噜都说完了,这才反应过来:完了,没憋住!
她悄悄看了一眼宁芳红润不少的脸颊,冷不防听到她问道:“社保那些,都自己按时交了吧。”
啊?宁嘉下意识地点点头,“每个月都交了。”
“还有你卖的那个香包,带回来没,给我看看。”
怎么就一下扯到香包的事了?宁嘉有些懵了,“……您不担心我辞职的事儿?”
宁芳笑了,“不上就不上呗,你妈我这辈子不也没上过班。”
宁嘉愣了下,是啊,从小到大,宁女士就没要求过自己什么,何况只是辞职而已。
她突然心里一松,连日来的辛苦奔忙,也化作了具体的疲惫,一张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宁芳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也张嘴打了个哈欠。
“赶紧睡觉吧,”宁芳说道,“有什么事明天继续说。”
“嗯,”宁嘉应道,突然问道,“我房间几年没住人了,还能睡不?”
宁芳果断摇头,“好久没打扫过了,里面的灰估计都一米厚了。”
宁嘉:……
好吧,她还以为,就算自己常年不在家,宁芳也会把她的房间打扫干净,随时欢迎自己回来呢。
电视剧里不是经常这么演么?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今晚就暂时跟我一起睡吧。”
宁芳若无其事地说道,又催道,“赶紧去洗个澡,我真困了。”
“……哦。”
宁嘉应了声,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从包里拿出换洗衣服和毛巾,就往卫生间走去。
……
第二天一早,宁嘉眼睛一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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