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长啊?”
凌湛说:“比我爸命长。”
……
大孝子。
合雨悠带他回家,确认没人才带他进去。
凌湛看着她的动作,嗓音懒懒的:“你回家像做贼一样。”
合雨悠抬头:“我是因为谁?”
话音刚落,她愣住了。
少年坐在椅子上,随意得像坐在自己家。他刚洗过脸,发梢还带着点水的湿气,裤腰松垮在腰上,身上肌肉线条不夸张,却干净利落,腹肌从胸廓一路延伸,刻出来似的。肩膀线条很漂亮,年轻得带着一种凌厉的劲,可又松弛。
他更懒散了,不咸不淡盯着合雨悠:“我又是因为谁才这样?”
合雨悠猛地捂住鼻子,扭头翻出一件爸爸的T恤丢给他,头也不抬,低声说:“你、你先穿这个,是我妈妈给我爸新买的,应该没怎么穿,是新的。”
“我去洗澡了。”她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跑。
凌湛笑笑,靠在她房间门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阳台。
一套粉色草莓图案的内衣孤零零地晒在那里,果然很小学生……他移开视线。凌湛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女孩的房间。
书桌上摆着几本速写本,墙上贴着她的作品,都是些风景写生和暗黑电影画作,画的挺好的。他正要收回目光,却注意到其中画纸的一角露出熟悉的轮廓。
他微微倾身,用手指拨开挡在前面的本子。那是一张自己戴耳机的速写。
他没有触碰那本子,只看了眼就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凌湛闭上发涩的眼睛。
昨晚剪片子剪到凌晨三点。USC要求申请者提交一部完整的短片作品,他还在做最后调整。
困意渐袭,他思索着片子转场,不知不觉就靠在她房间那张不怎么舒适的沙发上睡着了。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将凌湛的睫毛染成浅金色。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眉宇间的凌厉此刻也柔和许多。
橘浦村的正午格外阒静,唯有蝉鸣和偶尔的鸟啼。
远处的稻田泛着金光,风吹过泛起涟漪。房间里飘着一股轻微的樟脑丸味,混着晒过的被褥清香。
凌湛感觉到有人靠近,懒散抬眼。阳光中,合雨悠站在窗边,发梢还在滴水,沾湿了肩头的衣料。她换了件藕粉色上衣,衬得皮肤越发莹白。阳光透过女孩子半湿的头发,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一阵风过,带来青苹果沐浴露香气。合雨悠站在几乎一米不到的距离,身上带水汽,清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一边梳头一边悄悄看自己。
“看够了?”他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我没看你呀。”合雨悠撇开头乱七八糟地解释,“只是我们美术班有暑假作业,要找模特画人体速写……我就多看你几眼,就是看一个模特,没别的意思。别多想。我知道经常有人看你,但我不是那种。”
“那你是哪种?”
合雨悠憋了憋道:“我是正经美术生那种。”
“好的美术生,这画的我?”凌湛指了指桌上的速写本,嗓音含笑,“给我看看。”
合雨悠:!
还没阻止,已经翻开了。
纸页间,贺秋阳的速写映入眼帘,有他坐在车上的样子,也有他靠在栏杆边抽烟的样子,五官硬朗,是和凌湛不同的、另一类型的顶尖帅哥。
凌湛:?
“你喜欢贺秋阳?”凌湛的声音冷下来。
“不不不……”合雨悠慌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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