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人均事业粉,从腥风血雨里闯出来的,怎么可能容得了他作妖,庄雨眠在小号上感叹了句“今年秋天比往年要冷”,粉丝不平的情绪就更高涨了,一口一个阴阳怪气的“电影咖”冲烂了作妖男的微博评论区,夺回一番宝座。
两方阵营的人在众目睽睽下表演了一番谦让,冯浅意和庄雨眠拥抱客套的时候,火花都快呲出来了,一个来势汹汹地追赶,一个气定神闲地守擂,好不精彩,临了散场,人人一步一鞠躬地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贺征留到最后,何其有幸,能收获这么多天南地北、不求回报的爱,找节目组借了扬声器,和粉丝们聊了十来分钟,自掏腰包点了几百份夜宵,包了几辆大巴送离得远的粉丝回酒店,才匆匆赶去机场。
三天只睡了六个小时,一上车,贺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神志不清地用便携的卸妆巾搓脸式卸完妆,就把渔夫帽扣在脸上,问身旁同样被工作折磨得人没人样的执行经纪,“小夏,接下来是什么活动?”
乔夏是杜菲安排来接替方闻之工作的,入行六年,做事虽不如方闻之细致,但胜在工作经验丰富,面对突发情况比方闻之更有主意,更适合带现在坐火箭上升的贺征。方闻之则被调岗去带公司新签的艺人,许久没和贺征碰面了,只在《山有木兮木有枝》播出时,给贺征发了条微信祝贺,毕竟这项目也是他从头跟到尾的。
“没有了,你有两天假期,复工后一周内要跑完八家媒体采访、两家杂志拍摄、四个线下商务活动,还有三场剧宣直播。”乔夏头靠在车窗上,懵了好几秒眼神才重新聚焦,摘掉笨重的眼镜,回想道。
“……谢天谢地。”居然有假期。贺征带着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一觉从长沙睡到B市,登机下机都像在梦游。
保姆车驶入天豫苑时,天边浮出了一抹鱼肚白,贺征将车窗降下几厘米,风扑到脸上,是和南方迥然不同的利落与厚重,空气里逸散着泡桐和国槐落叶被露水打湿的微苦气味,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二十七,飞机落地比预计的早了半小时,不愧是山航,战斗机,名不虚传。
等他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躯,用指纹解开门锁,入目却是一片黑。
葬礼结束了,也不回来吗……
先这样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大脑混沌到处理不了任何信息,也无法感知情绪,贺征凭本能换好鞋,往客厅走了几步,却发现厨房的瓷砖地板上反着幽幽白光——
有人?贺征吓了一跳,登时来了点精神,以天豫苑的安保系统,小偷小摸根本不可能进得来,江洋大盗也不会没品到往厨房钻,那只能是……
“季抒繁。”黑暗中,他唤了他一声,走过去,才发现季抒繁真的回来了,穿着毛绒绒的灰色家居服,抱着哈根达斯的大桶冰激凌盘腿坐在冰箱前,冷藏层的柜门大敞着,不断往外冒着寒气,幽幽白光映在他脸上显得鬼气森森。
贺征彻底清醒了。
“别开灯。”季抒繁甚至都没抬头,边用勺子往嘴里送雪糕,边制止他的动作。
闻言,贺征将手指从电灯开关上挪开了,走到他身边挤着坐下,瞥了眼他怀里挖空了一半的冰激凌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见过不少一醉解千愁的,倒是头一次见吃冰激凌解压的,小季同志,你挺特立独行啊。”
“有规定说不行吗?”季抒繁哼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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