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先前烧得的那壶水已经凉了,季抒繁重新加热后,左手为主,右手为辅,很不方便地洗了个杯子,而后端着冲泡好的感冒冲剂去敲卧室门,“贺征。”
没应。
“我给你泡了感冒药,你发着烧呢,有什么事,把药喝了再说。”季抒繁好声好气道。
没应。
“你别这么倔行不行,我泡的药能毒死你?”季抒繁急了,半边身子都贴到门上去听里头的动静。
还是没应。
“你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不成?给老子开门!”好话没说三句,季抒繁开始踹门了,一脚、两脚……越踹越用力,门边边开始抖落木屑,看上去岌岌可危。
在地上躺了有一会儿的贺征被吵得受不了了,睁开眼,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艰难地扶着床爬起来,拯救房门。
“你安静点行不行?”一开口,声音哑得几乎只剩气音。
“行。”季抒繁抿紧唇,小心翼翼地把杯子塞到他手里。
“……”贺征没法子,低头吹了吹,把药一口闷了,立马问,“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你看,生病了就是要喝药才好得快。”季抒繁选择性失聪,笑呵呵地把杯子从他手里抢回来。
“不是你跑过来闹,我早就喝完睡下了。”
“那你睡,我去洗杯子。”季抒繁抬腿就走。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贺征倚在门框上,看着那个精致得像手办一样的人儿在逼仄狭小的厨房转悠来转悠去,就是不出来,心里五味杂陈,索性关了门,眼不见心不烦。
换了身干净衣服,贺征躺上床,翻来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烦躁地坐起身,给蔡煜晨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蔡煜晨声音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你怎么也这么丧,没出什么事吧?”贺征觉得自己经不住任何惊吓了。
“……在健身房泡了一上午,累了。”蔡煜晨摘掉电量告急的耳机,用毛巾擦了擦汗,在练胸肩背的蝴蝶机前坐下喝了口水,“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嗓子哑得像被炮轰过。”
“区区感冒。”贺征讪讪道,“对了,周一我要去跟公司谈解约,你人脉广,有没有打解约官司厉害的律师给我介绍一下?”
“解约?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昨天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蓝镜不是在捧你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帮你澄清?”蔡煜晨一下就抓到了重点,连珠炮似地发问,“我记得你签了十年,今年才第五年,解约费赚够了?”
“那倒没有……”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现下贺征也没这心情,咳了一声,抓紧提出自己的第二个需求,“不过我不愁没钱,卖一套房就齐活了,你再帮我介绍个靠谱的房地产经纪,佣金不是问题。”
蔡家是B市极富盛名的医学世家,祖上从明代就开始行医,传承至今,家底深厚,人脉广结,蔡家三兄妹从小家教极严,不卷精英教育,却个个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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