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一个个都是大情圣,我对不起你,我帮你捅成马蜂窝了,我有罪,这瓶酒我干了!”
第二回合动之以情,尚未寸进,反被打得倒退八百里。
“阿繁,我困了,让我休息好吗?”季抒娅蜷缩起来,小小一个,像小猫一样躲在小熊怀里。
第三回合,帷幕还没拉开,对方已开启无法选中模式,少爷蓄了一身大招无处使,摩拳擦掌地遗憾退场。
提到贺征,季抒繁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抱着空酒瓶坐在旋转楼梯上,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心疼得快要抽过去了。
还是走了呢,那破出租屋有什么好。
“少爷,夜深了,回房间吧。”黄伯在楼下看了很久,拿着毛毯走过来,年纪大了,没那多精力和兴趣,平时在山里待着有许多事可做,不怎么看手机,因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把毛毯盖在他身上劝道,“生病还喝这么多酒,贺先生知道该训你了。”
“……他不会了,他恨死我了。”季抒繁把脸埋在膝盖中间,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颤抖、哽咽得难以成句。
“你做错事惹他生气了吗,认真道歉能不能挽回?贺先生那么爱你,离开你,一定很不好过。”黄伯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他那么爱我,所有人都知道,偏偏我恃宠而骄。
身边人一句句点醒,迟来的认知将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彻底击碎,季抒繁捶着脑袋,满脸泪水,求助地看向黄伯,“黄伯,我、我不知道怎么道歉……我一看到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很心慌,说了很多打肿脸充胖子的话……我不是真的在威胁他,我怎么可能毁了他,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明明是被孟浔用私密照杀死过的,比谁都清楚那刀子落在身上有多疼。
足够疼,才会忌惮,才没有办法离开我……
“少爷,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精打细算,唯恐在爱情中付出比得到的多,你不能批判他们不会爱、不懂爱,也许他们只是缺少些安全感和配得感,也有些人天生就是勇士,爱你只因为你是你,不计较得失,贺先生就是这样的人。”黄伯苍老粗粝的掌心轻拍着他僵直的背,“他来时不为你的权势,如今失望了想走,更不应该被你胁迫,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就让他看到你的诚意,竭尽全力去弥补,然后把选择权交还给他。”
失眠到凌晨四点才勉强睡着,六点天不亮,窗边响起画眉鸟为标记领地而发出的低频鸣叫,季抒繁睁开眼,草草洗漱一番后,披着外衣,拿着那只录音笔来到书房,戴上专业的降噪耳机,按下播放键。
听了将近十分钟电流杂音和环境噪音,好戏终于开场——
一阵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中,韩越平淡定地把他那个百无一用的儿子大夸特夸了一顿,大到韩修今年办了几场艺术沙龙,签了多少有潜力的新生代画家,小到韩修年过五十还风华正茂,随便拾掇拾掇都能赛过潘安,抒娅嫁到韩家,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抒娅是我的宝贝女儿,很早就跟我说过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太想插手她感情方面的事。”季明川装模作样地回绝了一句。
“季董说笑了,你可不是个好父亲啊,九年前,孟介源刑满释放,做的第一件事找你算账,你倒好,把亲儿子推出去替你挡灾,现在功成身退了,只不过要你帮女儿择个好夫家,有什么做不到的?”韩越平大笑两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季明川,你靠什么发家的你心里清楚,没有我引荐,你砸锅卖铁都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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