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贬为庶人,而我被赐婚给你。”
她摆摆手,“不过别担心,后来殿下被你找回来了。后来我们辅佐殿下回京,干掉二皇子,重整朝纲,也算圆满了。”
“这就是我多活的十二年。虽然肯定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但之后我们两家还可以慢慢详谈。”
至于其他的——
薛时依叹了口气,“今天先送我回府吧,我有点累了。”
她心里有些混乱,进退维谷。
往前数几天,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放下前尘,心无旁骛地着眼于今朝,重新开始。可现在却告诉她,陆成君慢慢能想起前世的事了。
接下来如何是好?若她与他走得越来越近,结果某一天他忽地忆起所有事,含着歉意道一句对不住,既然没了赐婚,我们还是做个老友的好。
那该显得她多自作多情。
这想象画面让薛时依脸绷得紧紧的,一个人在前面走,神色不虞,而陆成君拎着鲤鱼河灯,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沾染了一身冷意。
忽地,些许水珠飘到她脸上,薛时依一摸,抬头望向天,只见微雨如细丝,自天幕垂落长街。
落雨了。
一把素净的竹骨伞遮过头顶,是陆成君撑起了它。他撑着伞,重新走到她身旁,雨幕隔绝了周遭喧嚣的声浪,只余两人的吐息。
良久,他还是开了口。
“那你讨厌我么……讨厌那个做了你十年夫君的陆成君么?”
他想应该是不喜的,不然她怎么会扔掉那张罗帕呢。
薛时依深吸一口气。
“应该是你讨厌我。”
她看向他的眼睛,“你去华严寺拜佛,求下一世解脱,不要再与我做夫妻,这就是我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我的死与你无关,我应该是被蛊虫害死的。”
字字如锥,刺入陆成君心扉,一瞬便至冰天雪地。若不是薛时依神情认真,他险些以为她在说旁人。
“会不会有误会?”情急之下,陆成君直接问出口,“我想,我不会那样说。”
可他并不了解前世的自己,解释起来显得无力。
“我不知道,我也想问的。”
薛时依这么说着,又叹了叹,放弃道:“再等等罢,等你全都想起来。”
那要等多久?早知如此,或许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会更好一些,陆成君心里无不失意地滑过这些念头。
现在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前世陆成君已有几分不悦,对方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却全都偿到他身上。
他私以为,这不公正。
“前世的我,是不是很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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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逢剧变,前途尽毁,人的性情可能确实会发生变化。但那毕竟是前世的事情,陆成君思忖,他现在总不会惹人厌吧。
他需得说清,自己与前世是不同的。
薛时依唔了一声,顺口数落起来,“有点吧,比如你挑嘴,不喜好好用膳。”
陆成君无言,嗯,没说错。
“公务多起来时,不顾及身体。”
这,可不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外祖说你少时很娇气。”
陆成君微扯嘴角。
少时不知事,锦绣堆里养大,吃的用的是精细了些,家里人便生怕他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性子。
可现在他没有很娇气吧。
薛时依已说了三点,每一点陆成君都没法辩驳。这些数落不痛不痒,叫他心里又甜又苦。
啧,他得另寻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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