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年那人被她塞了一块香糕后还说她是小气鬼。这么多年过去后,薛时依再没遇到一个那样不识相的人。
回到屏风另一头,游芳雪正说着她最近在医坊中的见闻。她医术声名渐起,有时也会被邀到贵人府上为她们诊治。
“听说长公主半月后就回京了。”
薛时依抬起头来。
此事昨日薛雍阳也说了。镇国长公主是圣上亲姐姐,她与驸马常年镇西,不在京中,仅有年关那一个月才会回京与一双儿女团聚。
眼下才入秋,长公主却要回来了,的确不太寻常。薛时依印象里,上辈子没有发生过此事。
前世二皇子十年都没能称帝,一方面是因为他生母权势不够,自己在朝中根基也太浅,世家大族并不支持他;另一方面是圣上病着却迟迟未退位,甚至命长公主监国。
昔日太子一党的官员不少转投了长公主,使她与二皇子在朝中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除此之外,身为薛家人,得益于薛清这位帝师,薛时依还知道一些宗室从前的秘辛。
说起这个,薛时依回忆了下她给祖母写的信,算了算日子,心说或许长公主回京时,祖母也回来了。
游芳雪还准备说些其他事,她昨日在医坊瞧见了薛雍阳,对方被问诊问到一半时抬眉瞧见她,立马神色一凝,很快便走了。
他好像是去看隐疾的,游芳雪在想要不要告诉薛时依。
她正犹豫的档口,厢房门被敲响,一位小厮端着食盘恭敬地走进来。
“女郎,这是隔壁厢房的客人赠您的香糕。”
薛时依疑惑,没有收下,“是谁?”
小厮取出一封信奉上,“他说您见了信便知道了。”
信上只简单画了只懒睡的猫儿,腹与四足雪白,背尾却全黑,是只乌云盖雪。
罗子慈没看懂写信人的意思,抬眼望向薛时依,却见她唇边噙上了笑,于是一瞬便福至心灵。
薛时依把信纸收起来,跟她们两人打招呼,“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屏风后的罗养青见她要出去,拿上剑便要跟上。薛时依摇头,推门而出,“不用过来,我就在隔壁,很安全。”
门开了又合上,厢房内重归寂静。
少年郎垂下眼,走回屏风后,却突然听见有人唤他。
“罗养青,你不是在北地吗?”
*
隔壁厢房刚推门进去,薛时依就看见了陆成君。
她险些撞到他,因为他就等在门后,一见了她便带上温和笑意。
这间厢房陈设与薛时依自己定的那间相差无几,屋角燃着香炉,轻烟袅袅,天光自雕花窗格里疏疏漏漏地落进来,安闲恬静。
“好巧,”薛时依落座,看着陆成君给她倒茶,“你也来天香楼了。”
他今日戴的是黄玉扳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隐隐看见青色纹路,漂亮有力,但并非养尊处优得来的那种好看。
“其实不巧。”
陆成君摇头。
“我是因你而来的。”
他从袖中取出晨时信鸽送回的信,眸光停在薛时依回的那一行簪花小楷和旁边的一滴墨痕上。
她只是写昨夜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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