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每逢她轻声细语地喊哥哥就没好事,果不其然,莫名其妙叫他和罗养青出去逛街,他和他出去有什么好逛的。
薛雍阳刚要纡尊降贵地问她打不打算去,却见薛时依啧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抱着书走了,背影决绝。
这坏脾气,他嘁一声。
离晚膳还早,约莫一个时辰,薛时依先回了自己院子。
她已经试图支开过家里最难对付的两人,但都没成功,也不知道一会儿陆成君要如何来见她。
其实只要进了府内都算好办。因着少时的经历,薛时依并不爱让侍女贴身伺候,她院中人少,且除开洒扫和必要事务,侍女们不进里屋。
这习惯多年未改,陆成君如果忆起,就能方便他夜奔而来。
薛时依独自思索了一会儿,又笑了。
罢了,她为什么考虑这些,现在是做了亏心事的陆成君要花心思使手段来讨她的开心。
他那么聪明,又神机妙算,总能找到办法。当初也是这样,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他独自一人就把失踪了好几年的太子殿下从某处无名之地里翻出来了。
日头西斜,渐起红霞。
薛时依先前是嫌弃薛雍阳碍眼才离开了书房,其实她要看的书还没看完,但离了书房后松懈下来,惫懒的心思便一点一点挤了出来。
学以恒为贵。
不喜欢半途而废的薛时依心里默念了这一句,她抱着书踏进自己的小书屋,门帘掀开又落下,珠帘如雨,分散又合拢。
重重帘幕,像要阻拦人进去。
唉。
她的意志又摇晃一瞬,不得不对自己再默念一句劝学良言,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
“啪嗒”一声响,怀里的书落在地上,杏眸中倒映出书屋里的颜如玉。
外头的侍女听见些微声响,关切道:“女郎?”
薛时依听见自己冷静的答语,“没事,不用进来。”
小书屋的卷帘早就放下来了,室内有几分昏昧,漏进来的几缕秋光里,光尘纷飞。面对着书架的白袍郎君取下一本书,修长的手指抚过书页,他周身气度淡然如兰,美仪止,毫无闯入别人家的羞愧。
薛时依咽了咽口水,想起金屋藏娇。
转过身的玉人走近,帮她捡起书,眉目含笑,语气低柔。
“时依。”
他垂了眼,为自己的出现作解释。
“你的护卫武功太好,我只能来早一些。”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赶在罗养青回来前就潜入薛府,当然有其他方法,但是从书院离开后,陆成君心里便只有薛时依对他的命令了。
他们还没谈完前世的事,而他一刻都不愿迟了。
“你来了多久?”
薛时依从惊讶里回神,直觉他肯定在小书屋里呆了很久,不知道有没有用午膳,她无边际地想。
陆成君目光移向书案上点的香,那是他来时点上的,如今已快要燃尽了。
“不久,只有几个时辰。”
那就是连午膳都没用了。
薛时依脸颊鼓了鼓,把他按到圈椅里,“坐好,等着。”
她掀帘出屋,在外头吩咐侍女,“叫小厨房做些吃食来,我有点饿。记得跟母亲说一声我今天心口闷,不想去偏厅用膳,就在自己院子里吃。”
“我要温书,没有叫人的话,不要直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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