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想见她。
薛时依捱不过,回信说她会去游玩天香楼办的灯谜宴。
天香楼所在的坊市华彩如昼,灯火漫漫,往来游人眉开眼笑,好不热闹,闻九一路护着薛时依进到人群最前端去猜灯谜。
成千上百的灯谜折成了不同的花样,挂在了彩楼前,只等有识之士采撷。
薛时依取下一个折纸,打开来读。
“一物坐也卧,卧也坐,行也坐。”
闻九眼神微动,“蟾蜍。”
薛时依称好,接着念下一个谜。
“一物坐也卧,立也卧,行也卧,走也卧,卧也卧。”
闻九拧眉不语,薛时依开口:“此谜可吃上一谜。”
她了然,“蛇。”
薛时依弯睫,兴致勃勃地去拿其他灯谜,却听见身后有人温声开口,夹着笑意。
“女郎,某这里也有一个谜,困我一日不得解,不知女郎可愿施以援手?”
是陆成君。
薛时依抿抿唇,有点心虚,回头问他,“什么谜呐?”
郎君似芝兰玉树,在人群中显得俊逸挺拔,见她眸光探来,遂垂眼含笑回答:
“从子,皿声,三水良。”
即孟浪。
他问她孟浪何解。
薛时依慢吞吞开口:“女郎有心无力,恐怕不能施以援手了。”
她决定耍赖。
陆成君失笑,牵住她的手往天香楼的雅间里走,他很有闲心,逐词逐句地分析起那日惹得她作孟浪二字的信哪里有过错。
“天寒无错,温泉庄子无错,那就是旧事有错。”
他们进了雅间,闻九等在外面。
再没了外人,陆成君与她更亲昵起来,握住她白皙手指放到唇边。
“时依,我做了什么?”
他扮起失落,“我只是记起,天冷时你喜欢去温泉庄子躲寒。”
薛时依摸摸陆成君,然后自己脸热起来,“旧事不好说的,你有些过分。”
“比时依做的还过分?”
对方故作无辜与疑惑,笑意浅浅。
他又来这一套,又打趣到她身上了。
薛时依眯了眯眼,这可是陆成君自己要问的。
“过分得多。”
她如实答了。
蓦地,陆成君又不语了。明明得了答案,他却突然觉得不是滋味,心间泛起酸楚。
那都是些他不知道的往事。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他的明月,照在前世与今生,可他还没能忆起前世,潜意识觉得今生更重要,所以忍不住贪心,私以为明月也要更在意今生的他才好。
为情而苦,最难解。
“你怎么连自己也吃味。”
薛时依亲亲他眉心,不让他继续拈酸吃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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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2025.10.26)262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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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到大纲里的一个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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