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她如宝珠,绝不辜负,也望公主尽早寻到自己的宝珠。”
此言委婉,此情恳切。
月氏公主下意识萌生出退意,但一想到在路上被交代的事情,退意又顿时烟消云散。
她继续将酒杯往前递了递,“定亲又如何,郎君如美玉,我见之欣喜。你尽可放心,你的宝珠便是我的宝珠,我可以与她义结金兰,姐妹也做得。”
这是要执着到底了。
这月氏公主有些奇怪,明知别人定了亲,怎么还纠缠不休了。薛雍阳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恐怕不行。”
陆成君唇边笑意淡了淡,“我好忮忌,不能容人。”
月氏公主愕然,险些拿不稳酒杯。
席间众人笑声朗朗,负责礼待月氏的周观意出声解围,她撑着下颌,打趣,“公主不如瞧瞧在座别的儿郎,他们可都翘首以盼。”
月氏公主磨了磨后槽牙,撑着笑容点了点头,“大景儿郎都是龙章凤姿。”
她昂首饮尽杯中酒,回了座上。
*
月氏公主在宴上相看陆成君而不得的事传到薛时依这边时,她在读他的信。
陆成君对南山别院的布置很上心,频频寄信来问她的意见。
薛时依认真回了信,然后才看向薛雍阳。
“上一世,月氏公主嫁的是户部侍郎之子,今生应该也不会有变动。”
她没把宴会上的波澜放在心里,笑盈盈地跟她哥哥说话,“我跟你讲啊,这公主可是个妙人。”
薛时依将之前告诉闻慕他们的趣闻,复又讲给了薛雍阳。
“你等着瞧吧,我们只有看热闹的份。”
她信誓旦旦。
只是没想到,没过两日,月氏公主的那滩浑水却出乎意料地波及到了她。
千山书院内围场里,甲字堂正上着骑射课。
薛时依策马,远远望见有一队衣着服饰异于大景的人走来。她多留意了片刻,确认是朝自己而来,心生诧异,随即翻身下马。
薛时依主动迎了过去,行礼,与周观意打了个照面。
见了她,周观意面色不太自然,还未来得及解释些什么,月氏公主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执起了薛时依的手。
周观意叹气,看了身后的沈朝英一眼,耸耸肩,退到她身旁。
对方面带愠怒,同她低语,“等找到告诉月氏公主时依在哪儿的好事之徒,我定要他好看。”
“那是自然,”周观意撇嘴,神情不悦,“围魏救赵,公主的兵法学得倒不错。”
这边,月氏公主打量薛时依一番,轻笑,贝齿微露,“你就是与成君定了亲的薛女郎?”
成君?
薛时依身后,匆匆赶过来的罗子慈和游芳雪听见这称呼后面色怪异一瞬,但很快,她们又想起些什么,忍不住压下唇角。
“我名薛时依,是当朝薛相之女,”薛时依声音清亮,容仪得当,“敢问公主,寻我何事?”
听到薛相名号,月氏公主愣了愣,心里当即暗骂一句。
但来都来了,她硬着头皮也要挑衅。
“我是为了陆成君而来,”月氏公主挺了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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