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君笑着想问更多时,垂眉看见薛时依睡着了,挨着他衣袍轻轻地呼吸,毫无防备。
他想到今后的岁月里,他们都会这般亲近地度过每一日,便觉得心口熨帖。
他会见到她及笄,旁经她此生最艳若桃李,意气风发的岁月,他还会见到她生出华发,与她白首偕老,在奔流不息的川边慨叹。
前世,他没能见到她白发似雪的模样。
不受控地,陆成君心口微微刺痛,他近来的梦揭示了不少消息,却迟迟不肯透露时依的事,就像是逃避痛楚。
他想过很多,却依旧不明白他这样一个不信神佛,为何要去华岩寺发那样的愿。
薛时依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她抬眼便看见陆成君松散的衣襟,他如羊脂玉的锁骨若隐若现,其下一点红痣很俏丽,随着吐息微微起伏。
薛时依愣了愣,瞧着锁骨发呆。
陆成君只是浅眠,他没有午觉的习惯,只是为了让她睡得更好,所以将她从软榻上抱到其他地方。后来看见薛时依睡颜恬静,便不由跟着小憩片刻。
此刻她一动,他便睁了眸。
陆成君声音还带着微哑,下意识想去抱她,“怎么了?”
薛时依把头抵在他颈边,苦恼,“我怎么开春才及笄呐?”
看又看得馋,吃又吃不着。
她好奇他现在的身形与以后会不会有不同,于是挑了挑他的衣襟。
陆成君墨瞳微睁,握住她指尖,不让她作乱。
“时依,别激我,”他喉结滚了滚,灵台被刺激得清明了些,“我不能莽撞了你。”
薛时依嗯了一声,乖乖巧巧地贴了贴他的脸颊,似乎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但接着,她的唇慢慢滑到他耳侧,低语:
“摸都不让摸,等成了婚,你日日吃斋念佛去吧!”
薛时依哼了哼,捣蛋完就要开溜。
陆成君怎能让她走成,他长臂一展,横在她腰前,薛时依很快就被他从身后紧紧禁锢住。
“我不要吃斋念佛。”
陆成君拨开她如缎的长发,在她光滑白皙的颈边带着泄愤或惩罚意味咬了一口。
薛时依嘶了一声,心说他真是只猫儿呢,老喜欢咬人玩,上回是脸颊,这回是颈项。
“但时依也不能这样戏弄我,”他叹了气,夹着些微委屈,“我这样的年纪,也持重不到哪里去。”
他抱她抱得紧,有些变化很明显,叫薛时依一下就察觉了。她稍微挣了挣,肢体相触,陆成君落在她耳侧的呼吸很快重了几分。
“我抱一会儿就好。”他这么说。
薛时依脸热起来,骄矜地点点头,任由他揽着自己。
但是陆成君显然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薛时依。她渐渐觉得热,暗搓搓蹭来蹭去地想挣脱他。
他做不到持重。
“时依。”
陆成君眯起眼,沉沉唤了她一声,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她颈侧方才被轻轻咬过的位置,暗示意味明显。
要是不想被他再咬一口,就不要再闹他了。
薛时依眨了眨眼,惊觉陆成君这是在敲打她。好啊,重生后他年纪变小了,心气和肚量也小了。
“你自己不行,你还怪我。”
她啧他一声,有意埋怨,“那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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