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薛时依揉进自己的血肉,或是成为她的一根骨头,令他们永远都不必再分离。
陆成君舒出一口气,压下这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念头。
现在还不是他无所顾忌的好时机,还有要紧事等着他们去处理。
等一切都结束,等到她及笄,等到他们成婚,他想为她补上前世欠她的那一枝春。
薛时依亲完人后,找回一些气势,她警告陆成君。
“好了你别闹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现在老实点,有伤就好好休息,要是让我发现伤口崩开了,我拿你是问。”
陆成君颔首,带着笑意。
“好,时依说的话,我都会听的。”
*
众人商议后,决定让薛时依先不要回薛府,而是在京郊的陆家别院住下。他们要在最合适的时机揭晓这个能给予长公主痛击的事实。
离京第十日,一个薄雾四起的清晨,薛时依和祖母一起住进了陆家别院。
而闻九闻十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他们负责将游芳雪和闻慕带去别院,尝试陆成君给的逼出蛊虫的方法。
与此同时,陆成君和罗养青秘密前去觐见了太子殿下,为了对付长公主,他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布局。
他们不约而同地忘记早早知会薛雍阳。
这样重要的消息,薛雍阳竟然是最晚知道的。他牵了一匹马,冷着脸,不悦地驰骋到陆家别院,脸都被寒风吹僵了。
他到的时候,陆家别院里人很齐,所有人都在。
这团团圆圆的场面叫他更窝火了。
但薛时依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唤他哥哥时,薛雍阳准备好的冷笑却怎么都摆不出来了,
“现在想起来叫我了?晚了,你这没良心的。”
他哼了一声,喜悦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薛时依嘿嘿笑着,抱住他胳膊轻摇着求情。
“哥哥,别气了嘛。”
薛雍阳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真是太好了。
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在不断地震声回响。
逆施一遍吹魂敛魄针法的解蛊法子最先落在了闻慕身上,他对此毫无异议,甚至满含期待。
这桩冤孽终于要终结了。
“游芳雪,你赶紧动手吧。”
游芳雪捏着银针,久违地觉得紧张。
从前行医救人时她也会怀着期待与忐忑,但后来她的医术越来越精湛,救不了的人越来越少,每次落针时便只余平静。
随着第一枚银针扎入皮肉,游芳雪沉心敛气,有条不紊地将自己家传的针法倒着施用一遍。
施完针时,闻慕身子颤了颤,五脏六腑顿时爬起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怎么了?”
“痒!好痒!”
他抓起桌边的匕首,循着那股快速窜动的痒意,在自己手背上割了一道小口子。
鲜血很快涌出来,聚成一线。很快,一只圆润的赤红蛊虫也跟着血珠滚落到檀木桌上。
闻慕眼疾手快,拿玉盒扣住它。
“成了!”
他兴高采烈地高叫一声,跑去紧紧抱住罗子慈,感动得想流泪。太好了,子慈以后再也不会对他失望了。
而游芳雪狠狠松了口气,她看向薛时依,语气难掩激动,“时依,来吧!”
薛时依点点头,笑靥如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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