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拖进屋,关上门,隔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屋子里本来就狭小,一个人住都有点拥挤,现在多了一个比人还高的笨重大箱子,更显得转不开身。
她一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有些烦躁地捋了把头发,环视一圈,始终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多出来的东西。
绕了箱子一圈,最后她站在男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警告道:“我现在放你出来,你不要乱来,砸坏任何一件东西,都得照原价赔我。”
男人的嘴被胶带封着,她又补充一句:“同意的话,就点头。”
对方并没有因为她好言商量的态度放松警惕,惊恐不安地看着她,始终不肯点头。
周渡检查了一下捆在他身上的绳子,绑得很结实,就去捡地上的钥匙。
钥匙薄薄的一片,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她在箱子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任何像钥匙孔的位置,只有一个绿色的按钮。
她试着按了一下,箱子像双开门冰箱一样从中间打开,险些撞到她的鼻子。
她刚躲开,箱子里的Omega失去支撑,脸朝地从箱子里倒下来。
周渡伸手接住。实在是很轻很细很柔软的一个Omega,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给她的感觉更像一只猫。
她单手将人扛起,还没走动就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剧烈挣扎,被封住的嘴里发出惊慌失措的闷哼声。
“别添乱。”
她下意识就在他的屁股上重重扇了一巴掌,男人的身体僵住。
周渡也愣了一下,心想自己终究是在这混乱贫民窟沾染了一些粗鲁的习惯。
她抿着嘴一言不发,几步走到床边,把人扔了上去。
屋子里本来就乱,唯一的一把椅子还因为拿来垫脚修窗帘被踩断了,床上是相对而言最整洁的地方。
箱子里的人被挪出来后,搬动起来容易多了。
她把挡在路上的箱子拖到角落里,找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垫进去,准备把人重新搬到箱子里躺好。
刚一回头,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她放在床头的水杯被打碎了。
男O从床上滚下来,红着脸拼命挣扎着。
周渡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有什么用呢,你挣得脱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方的眼泪流得汹涌,胸口剧烈起伏,因为嘴被封着,一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模样。
周渡走过去,把他嘴上的胶布撕开。
男人大喊道:“你要干什么,你别、别碰我!”
周渡看到他在瑟瑟发抖。
一个alpha对自己的omega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即便是帝国的法律也认可这一点。
原主虽然一出生就在最末等的十三区,身处帝国最底层,但最底层的A也是A。
此刻,令这个omega瑟瑟发抖的也许并不是周渡本人。
但是无论对方恐惧的是什么,周渡都不想管了,她又没绑定什么救赎系统。
周渡想到原身欠下的那些债务,想到明天还要去打工还债,交房租,吃喝,交水电费……就身心俱疲,打不起一点多余的精神来处理眼前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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