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里不时传出的声响,女人像是在用力砸着什么东西,发泄着火气。
他被那些凌乱刺耳的声音吓得瞳孔紧缩,偏偏那些外溢的alpha信息素让他整个人有些发软,连起身逃跑都很难做到。
浴室的门又一次从里面打开的时候,安映月将脸深深埋进领口,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惊慌又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像一只装死的鹌鹑。
周渡瞥了他一眼,在屋中焦躁地来回踱步,鼻尖仍然是挥之不去的香甜气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一点点瓦解她的意志,将她拖进欲望的深渊。
这是属于她的Omega,是她的所有物,她就算强迫他又能怎么样,纠察队不会把她抓起来的,朋友和邻居也不会鄙夷她的,这件事做起来是多么理所应当,多么天经地义,更不存在什么难度,在“保护”中长大的Omega,未经训练的精神和身体,从内到外的虚弱,她可以轻易夺走那把钥匙解开他的金属颈圈,向他的腺体注入她的信息素,打上她的专属烙印,她是一个Alpha,她的力量绝不仅仅来自这具和Omega没有太多不同的血肉之躯,她想怎样,就怎样……
周渡使劲拍了拍脑袋,拍掉那些奇怪的念头。
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否则迟早要放任自己做出残忍的事。
瞧了眼害怕到快要晕过去的男人,她拿上外套飞快离开公寓。
狭小破败的公寓内,气氛瞬间松快下来,安映月却是半天没找回力气,缓了半天,颤巍巍走进浴室,站在那面被擦得光亮的镜子前面,取下脖颈上冰冷坚硬的颈圈,心惊胆战地查看自己的腺体。
幸好,那里只是微微有些肿起,没有其余明显的不适。
医生说过他的腺体受到了永久性的创伤,导致易感期紊乱,基本没有再康复的可能性。
白天在商店他就捏了一把冷汗,刚才周渡更是把他吓坏了。
他以为自己今天要完蛋了,没想到没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易感期的女alpha并没有像大众所说的那样无法自控,肆意破坏,而是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把这间公寓留给他,独自走了。
虽然对方离开时关门的动作还是很凶,但安映月心中诡异地涌现出一些感激。她明明可以做点什么的,即便无法接触他的腺体,对他进行标记,也能在他身上尽情发泄怒火。可她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做。
安映月第一次认真思考起一个问题,他的运气也许没自己想的那么差,因为他遇到的这个alpha好像有些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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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想起来家里还有个Omeg……
周渡也在思考一个差不多的问题,她家里的那个omega,好像和别的omega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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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的感官极其敏锐,她从夜色中穿梭而过,依旧能闻到各种各样的omega的信息素,有的寡淡,有的热烈,有的和水蜜桃一样香甜,但周渡的冲动减淡很多,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出门果然是正确的,信息素的匹配程度越高,越能感受到本能吸引,看来这并非无稽之谈。
她暗自惊叹,又略为苦恼,难道以后每一次易感期她都要避开那个胆怯的男人,以免对方惊吓而亡?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搞钱要紧,她给李燃发了简讯,最后在一家藏在暗巷的酒馆找到寻欢作乐的女人。
卖酒只是这个酒馆的副业,它最主要的功能是为alpha们提供“温柔乡”。
周渡对这里很熟悉,更严格点来说,是原主对这里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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