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傅为义在?紫檀木椅上坐下?,看着周晚桥走到柜子边。
他?的动作不徐不缓,从柜子中取出一套常用的温润汝窑茶具,每一件都摆放在?固定的位置,分毫不差,然后将山泉水煮到微沸。
没有?用常见的玻璃壶,而是取了一只?白瓷盖碗,用热水将盖碗喝两只?小巧的茶盏细细温过一遍。
动作从容而如行云流水,由?他?做出,非常赏心悦目。
接着,他?打开茶叶罐,取出一块茶饼,用插针撬下?些许,投入盖碗中。
先用热水迅速醒茶,很快,一股混着陈年药香与一丝幽微木质气息的温暖茶香便悠悠散开。
重新注水后,他?静待片刻,单手持起盖碗,姿态优雅地将一道澄澈的琥珀色茶汤沥入公道杯。
随即分到两只?茶盏中,将其中一杯推到傅为义面前。
“陈年的寿眉白茶。”周晚桥向傅为义介绍,“茶性温和,清心安神,不影响睡眠。”
热气带着幽微的香气,无?声?地盘旋上升。
傅为义端起茶盏,凑到唇边,啜饮一口。
温热的茶汤滑入喉咙,没有?预想中的苦涩,而是醇厚顺滑。
舌根处能品出一股极淡的、类似草药的清香,混杂着茶叶陈放后独有?的木质气息,最后在?喉间返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
傅为义不常喝茶,但是周晩桥泡的确实符合傅为义的喜好,连日来的烦躁与焦灼,似乎都被暂时抚平。
“还不错吗?”周晩桥看到傅为义脸上略略舒展的神色,明知故问。
“挺好。”傅为义克制地称赞。
周晩桥自己也?喝了一口,问傅为义:“葬礼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宾客名单都拟好了吗?请柬都发出去了吗?”
“都准备好了。”傅为义说,“明天发出去。”
“那就好。”
周晩桥又问了点葬礼有?关的事情?,表现的关心合乎情?理,傅为义一一回答了他?。
抬起手,周晩桥轻轻抓住傅为义的手腕,说:“你应该让我帮你的。”
“现在?我只?能这样......让你放松一点。”
他?站起身?,在?傅为义面前半蹲下?来,仰起头,用温热的指尖碰了碰傅为义唇上结痂的伤口,第一次就这处提出了疑问:
“孟尧咬的,是吗?”
傅为义握住周晩桥的手,说:“是。”
手被傅为义握住,周晩桥仍尝试再?次去碰,带来些微的痒意?:“疼吗?”
“我都舍不得这样咬你,每次都是你咬我。”
傅为义看他?:“我是不是要夸你?”
“不应该夸我吗?”
“你活该。”傅为义又一次抓住他?乱摸的手,把他?甩开,“谁让你每次都亲的我很烦。”
周晚桥也?不生气,抓住了傅为义推他?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吻,说:“那怎么?亲你才不烦?”
傅为义看着自己面前,摆出谦卑讨教姿态的周晚桥,没有?抽回被亲吻的手,反而顺势用指尖勾起周晚桥的下?巴,让他?维持仰视的姿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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