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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酒意上头,也可能是环境太过温馨, 在虞清慈想清楚之前,他已经搭上了傅为义的手。
可能是虞清慈答应地太过顺利, 连傅为义都愣了愣。
他看了看搭在他手心的, 戴着灰色丝质手套的手,抬起眼,歪歪头,冲着虞清慈微笑了一下, 才牵住了他的手。
微微用力?,他将虞清慈从位置上拉起来,牵着他,穿过桌椅之间狭小的缝隙,走进了酒馆中央被照亮的舞池。
手风琴的音乐声中,傅为义松开手,转过身,面对着虞清慈。
他极其自然地,向前踏了一步,进入了舞伴应有的距离,并自信地想要摆出引领者的舞姿。
然而,方才还顺从地把手放到傅为义手心的虞清慈这时候突然开始不?配合。
他微微低下头,很?近地看了看傅为义,然后?用右手搭住了他的后?背,左手则主动握住了傅为义的右手。
跳男步还是女步对傅为义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就像在床上是在上面还是下面一样,无足轻重。
重要的是,虞清慈搭上了傅为义的手。
很?多年前,这个人被傅为义碰了一下都要把手洗到发红。
短短两天时间,他已经主动把手搭在了傅为义左侧后?背的肩胛骨上,愿意和他跳一支华尔兹。
虞清慈比他曾经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他。
尽管这个人,自己从不?愿意承认。
傅为义不?介意把男步让给虞清慈。
毕竟,他很?快就要成为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只要真心还握在自己的手中,傅为义就永远是掌控全局的人。
他低声问虞清慈:“你要跳男步啊?”
虞清慈玻璃珠一样的浅茶色眼睛里,很?清楚地倒映出傅为义的脸。
傅为义看见自己的脸上带着有一点?藏不?住的,得意的笑。
然后?虞清慈点?了点?头。
在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华丽的旋律声中,傅为义虚虚将左手落在虞清慈的右肩上,身体微微倾斜。
脸颊贴的很?近,傅为义对他说:“好啊,让你跳。”
暴雪降临,坐在那辆开往埃文镇的车上闭目养神时,虞清慈只希望傅为义能够安分一些?,让他能够顺利度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然而,大约三十小时之后?,傅为义堪称温顺地嵌在虞清慈的怀里,好像他真的像他所说的一样,事实上“喜欢”虞清慈。
和他的肢体接触并没有给虞清慈带来很?多的恶心感。
傅为义身上的气息仍然是薄荷味混杂着红酒的醇香,大概是因为知道虞清慈不?喜欢烟味,从昨天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抽烟,身上的烟草味淡得几乎没有,若隐若现,并不?难闻。
虞清慈事实上已经很?熟悉这种气味,发现自己并不?觉得不?喜欢。
这让虞清慈怀疑,是否是傅为义太多次越轨的靠近,让自己已经对他脱敏,不?再因为间接触碰他而产生应激的反应。
相较于?平时的气场和傲慢的态度,傅为义的身体事实上称得上偏瘦,腰也很?窄,至少虞清慈几乎没有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
他的手放松地放在虞清溪的掌心,但?虞清慈仍然有一种无法抓握住的错觉。
就在这时,傅为义微微侧过头,声音轻快地对他说:“我以前没跳过女步。”
靠的太近,傅为义的唇几乎擦过虞清慈的下颌。
呼吸忽然开始变得困难,呕吐感再次出现,却不?是因为恶心。
然后?他听见傅为义接着说:“我也不?是对谁都很?轻浮吧。”
虞清慈微微后仰,而后?也侧过头。
对上了傅为义的眼睛。
对方冲他眨眨眼:“虞清慈。”
他叫了他的名字。
“如果?我现在说......我可能喜欢你,你会相信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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