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他也不会为了我恨不得要杀了你,没有意义,你拿我威胁不到他一丁点,如果你执意认为能够威胁到,那么柴大勇,他把我一个人留在别墅这件事,赌对了。”
“你很聪明。”柴大勇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道:“我大费周章忙活一圈,报仇和钱,总要得一样吧。”他垂眸看手机屏幕,“何满君在东牢岛,他要韩律师的下落。你知道韩律师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何满君的声音,冷冰冰的一声‘喂’
陈孝雨明显一顿,柴大勇把手机放在地上,准确地说是放在他和陈孝雨的中间,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问他认不认识韩今慈。
陈孝雨盯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何满君没有说话,就这么听着,和柴大勇一起等他的答案。
何满君那声‘喂’太有威力了,陈孝雨几乎立刻将‘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那股高贵的劲儿抛之脑后,涌起一股‘包羞忍耻是男儿’的求生欲。强烈的求生欲。
母亲给他讲过无数睡前故事和道理,其中一个就是关于生存的辩证。母亲告诉他说,‘弓可以弯,箭必须直’。
弓是逆境中的忍耐、妥协和适应性,是手段。箭是目标、底线和尊严,是目的。
这种战术性隐忍与战略性尊严,使得他更得心应手地生存,他是聪明的,这种聪明并不流于表面,一般人看不出来,也就让别人觉得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陈孝雨总是在成长的某个阶段忽然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不认识。”陈孝雨望着地上的手机这样说,声音软绵绵的,他没直接说‘何先生救救我’而是委屈地说肚子很疼。
柴大勇顿了顿,“不认识吗?我怎么记得,韩律师和你们家往来密切?”
陈孝雨蹙眉,“没有!”
“你明明也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他在哪里的人难道不是你吗?”陈孝雨生气了,他故意这样说!故意误导何满君。
“因为我让你送的那根断指?”柴大勇叹了一口气,用那种狼心狗肺的语气指责他,“你害我。事情的起因是有人给我寄手指,我通过那串地址,找到了芭提雅,找到中天海滩的餐厅,最后找到你。”
“胡说!你胡说!”陈孝雨瞪大眼睛,睫毛上沾着点点泪花,是被烟头烫疼了,激出来的。
柴大勇见他这样大的反应,笑着帮他承认:“你认识韩今慈,知道他在哪里,但就是不说,你吊着何满君,一直以来把他当狗耍。”
柴大勇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掐断了电话,掐断了陈孝雨对何满君的解释。
“怎么样?好玩吗?”柴大勇靠近陈孝雨,轻声道:“不管你跟何满君是什么关系,如果让他知道,你明知韩今慈的下落,却把他蒙在鼓里,你觉得,何满君那样的人会怎么处置你?”
“疯子!你是疯子!”陈孝雨失控大喊:“我不认识什么韩今慈,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说不知道!”
“何满君会信吗?”柴大勇咧嘴微笑,“不仅不信,还会怀疑你接近他的目的。”
在柴大勇的步步紧逼之下,陈孝雨有点崩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小幅度地颤抖。他盯着柴大勇的眼睛,这双浑浊的眼睛里浮起粘稠的恶意,特别是笑起来,立刻暴露了扭曲的快意。
陈孝雨忽然就明白了,“你想让何满君亲手杀了我?”
柴大勇跃跃欲试道:“你猜猜,他舍不舍得?”
陈孝雨不敢细想,但其实他知道,没有舍不舍得,何满君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又谈何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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