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是专业的。”陈孝雨重新拿起望远镜,“再说了,何满君平白无故不会对我开枪。”
“何满君——”
“他不行,我知道,你不准再说这句话了!”陈孝雨命令道。
阿梅没再说话,头顶着大太阳,陈孝雨晒得昏昏欲睡,好几次想让阿梅守着,自己去旁边眯一会儿。
快被太阳晒化了的时候,目标车辆终于出现了。
好长的车队!
陈孝雨打起200%的精神,捏着望远镜目迎车队,越来越近。打头那辆开车的人不认识,副驾驶也面生,后座有人,但看不到脸。是不是何满君不好说,
但事已至此,必须得按计划行事了。
陈孝雨对阿梅点点头,阿梅会意,拿出对讲机,“点火。”
“收到。”
一分钟不到,对面两层楼房的前窗开始冒浓浓的黑烟,接着熊熊火焰扑了出来,陈孝雨暗暗吃惊,心想汽油是不是倒多了,就听到他‘妈妈’喊救火的声音。
嗓门之大,演技一流。
面包车在距离着火点四五米的地方停下,后面总共跟着七辆黑色面包车,黑压压一群人下来,聚在一起又像去奔丧。
这招摇过市的架势,百分百何满君,除了他,别人没这么臭屁。
第二辆没动静,过了大概半分钟,吴冰下车,打了把黑伞,拉开后座的门,西装革履的何满君迈腿下来,扶了扶墨镜,偏头看向着火的小独栋。
“这家伙,真够娇气的,晒点太阳都不行。”陈孝雨盯着望远镜里的何满君忍不住翻白眼。可惜何满君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睛,眼睛是何满君那张脸上最出彩的,“四十度的天,穿西装,真够装的。”
阿梅抿唇将笑咽回去,提醒道:“阿雨,准备一下可以下去了。”
陈孝雨拿开望远镜,观察楼房火势,外表的白墙大片都被熏黑了,火苗蹿得更高,这时候下去正是好时候。
他悄悄从天台匍匐后退,下到一楼,阿才和阿才的父母已经等在楼梯口。
阿才母亲是美赛本地人,用泰语问一会儿冲出去需要哭吗?陈孝雨摇头,“重要的是要表现出惊慌,手足无措,想救火又不敢,最好能声嘶力竭地喊木春阿姨的名字,越响亮越好。”
阿才母亲点点头,提醒阿才父亲一会儿记得报火警。
这边,何满君不太确定着火的这栋楼是不是陈孝雨家,定位没问题,但多少有点不吉利,怎么偏他来就起火了,真要是陈孝雨家,那个死孩子还不得冤枉好人?
何满君蹙眉坐回车上。吴冰不懂意思,何满君摘了墨镜眯着眼睛看阿冰,“这火你放的?”
吴冰:“?”
“那不快上车,陈孝雨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吴冰收了伞,坐上副驾驶。朗齐用对讲机通知其他人上车撤退,刚准备拐弯,就看到陈孝雨一行人从对面那栋楼跑出来,哭天喊地地喊救火,黑烟已经将小楼整个吞没,这时候还想冲进去,就是脑子有病。
陈孝雨就有病,跟只小泥鳅似的,挣脱伙伴的束缚往火里冲,何满君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但看着急的样子,房子里边估计有重要的人。
窗台上摆放的盆栽如同火球一般砸下来,就砸在陈孝雨半米处,邻居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还有人提着水桶跃跃欲试。
陈孝雨再一次甩开伙伴的手,毫不犹豫冲进火海,此举将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旁人喊救火的声音都小了。
“等等。”何满君终于出声了。
朗齐停下车,吴冰打伞,何满君戴上墨镜下车,臭着脸,不悦道:“把人揪出来。”
闻言朗齐带了两名打手跑进小楼,一分钟不到,朗齐拎小鸡仔似的,抓着陈孝雨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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