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已报, 奇绶也终于挤出三滴鳄鱼泪。
他双手合十,朝着鸡汤拜拜:“下辈子, 就不要当一只大公鸡了——”
琪琪格神色和缓。
她温柔的看看奇绶, 想来这孩子心里一定也挺惦记他的老对手。琪琪格的思绪刚刚落下,耳边又响起奇绶的念叨声:“要投胎当一只母鸡,会生蛋的鸡才是合格的好鸡。”
琪琪格:“……”
奇绶继续念叨:“而且老母鸡也很好吃。”
琪琪格:“…………”
合着你吃了它这辈子, 连下辈子都惦记上了吗?
另一边小康熙也是忙忙碌碌。
他先是试图自己思考,只是思考许久也没得出答案, 又将此事询问为其授课的师傅谙达, 又问了身边不少侍卫管事。
只是测量温度湿度之物, 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
小康熙一连问了数人也未曾得到答案不说,还被轮值的佟国维一通劝说:“皇帝如今理应好好学习,早日接手政务,并不是跟着皇太后玩乐的时候啊!”
佟国维痛心疾首。
若是胞姐在世,又何尝会让皇帝在此时分心?心里想着,佟国维眼底隐隐约约泛着点不满,下意识想要多劝几句。
小康熙有些不高兴。
没等佟国维发话,他摆摆手便让佟国维退了下去。
佟国维心里憋屈,回头又和福晋起了争执。
要他说定然是福晋上回没讨得皇帝和胞姐喜欢的错,才让皇帝对自己这个国舅冷淡。
福晋赫舍里氏却不觉得,她觉得自己和女儿的表现都非常棒,明明是孝康皇后没眼见力,没能让女儿多和皇帝相处些日子,阻了那青梅竹马的前途。
“你这话什么意思?竟是怪到姐姐头上!”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好哇老爷,妾身怀孕六月您,您还要动手不成!?”赫舍里氏心虚一瞬,又捂住肚子呜呜咽咽。
佟国维又是憋屈又是郁闷。
在家里待不住,他就出去,一出去就免不得喝点酒,喝点酒就免不得在外头抱怨几句。
一传十,十传百。
不少朝臣宗室都知道了皇帝想要能测量温度湿度的东西。有人尽心尽力去寻觅,有人上书弹劾此事,当然也有人窃喜不已。
比如苏克萨哈,乐得拦下弹劾的奏折。
他轻描淡写的表示:“皇上年幼,对诸物充满好奇心也是常事,便不必打扰了。”
当然也有官员觉得在苏克萨哈这里无从下手,不如从死对头鳌拜身上下手。
只可惜权势的味道一旦尝过,就很难逃脱它的诱惑,就比如一开始只是想争夺一些权利的鳌拜,如今在自己权势逐渐稳定以后,多少也升起了一些别的念头。
他……也按下了弹劾的奏折。
甚至鳌拜与苏克萨哈异常有默契的传话下去,让人搜寻测量温度和湿度的办法。
消息也很快传到太皇太后的跟前。
太皇太后轻笑一声,早有预料的她甚至连抬眼皮的动作都懒得做一下。
太皇太后沉吟许久。
她端起茶盏,用茶盖拨开浮着的茶叶,氤氲雾气扶摇而上,半遮半掩的盖住太皇太后的表情。良久她才轻笑一声:“果然如此。”
倒是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
即便索尼有心阻拦,却年迈难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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