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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胸口,气得嘴唇哆嗦:“我,我, 我怎么就生了他这么个小混蛋!”
气归气,唐璟格格还得给奇绶擦屁股。
她急急整理仪容,匆匆踏出宫门, 然后在门口遇见了其他两人。
钮钴禄格格和穆克图格格。
三位难姐难妹相视一眼,嘴角皆是泛起一缕苦意。
她们也没空多聊,一起到慈宁宫里请罪。
琪琪格对三人没什么意见, 甚至还有些同病相怜。她叫了起:“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请罪做什么?”
唐璟格格诚惶诚恐。
同时她又提前前些日子说起的事:“皇太后宽仁,可是妾斗胆说一句, 妾觉得寓教于乐似乎不太适合奇绶, 要不还是给他请两名严格些的师傅,好好管教一二。”
唐璟格格顿了顿。
她苦笑着道:“妾担心不止是奇绶自己一个, 日后怕是怕隆禧和永干也带坏了。”
钮钴禄格格和穆克图格格沉默一瞬。
三人齐齐看向琪琪格, 琪琪格脸色有些复杂。她微微叹息:“哀家知道你的担忧,比如今天这件事, 要是换个心怀鬼胎之人, 给奇绶的药材有一丝丝不对, 今日恐怖会酿造滔天大祸!”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钮钴禄格格和穆克图格格前面还觉得皇太后和唐璟格格说得太过夸张,此刻却是醒过神来,一张脸都吓得惨白惨白的。
要是是毒草……
这一遭下去岂不是全军覆没?奇绶、隆禧和永干三个孩子保不住性命不说,指不定还会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
遗臭万年的那种。
别说三人心惊肉跳的,就连一旁的宫人们都有些惶恐起来。
琪琪格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若有所思:“还有隆禧和永干,倒是哀家忽视了。如今正是他们模仿兄长的岁数,要是再如此下去,只怕会在熊孩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到时候咱们再想拦着他们,只怕要比登天还难!”
钮钴禄格格和穆克图格格面色紧张。
琪琪格敲定了想法:“哀家本想着孩子们总对进学有着抵抗逃避的心里,不想拘束了他们的天性,只是事到如今倒也有些误入歧途。哀家再劝说一二,若是奇绶再不改好,就按唐璟妹妹说的去办吧!”
唐璟格格心思一松。
钮钴禄格格和穆克图格格心里也是一宽,瞧瞧三天两头就得给熊孩子擦屁股的唐璟格格,她们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未来会变成那样。
敲定主意。
等奇绶、隆禧和永干洗香香出来以后,就看到端坐在榻中的皇额娘。
皇额娘的模样和平时很是不同。
她嘴角向下,平日温暖柔和的笑意全数褪去,瞧着都是颇为严肃。一双黑眸沉沉的望向他们,眼底冷冰冰的。
三人的心同时抖了抖。
奇绶有点点心虚,又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又停止了脊背,像是小公鸡般骄傲。
隆禧瞅瞅奇绶。
六哥都不害怕,自己怎么能害怕?他也昂首挺胸立在隆禧身边。
永干看看奇绶,又看看隆禧。
六哥和七哥都不害怕,身为受害者的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他也抬起小脑袋,站得笔挺。
琪琪格额头蹦出一根青筋。
看着站成一排,脸上半点愧疚都没的小崽子,原本的犹豫在此刻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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