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他奇怪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蹲下来轻轻靠在门上,怕打扰到贺澜安又忍不住想钻进男人温暖的怀里睡觉,所以只敢用手指轻轻抠刮门缝,像只小老鼠悉悉索索。
屋里假寐的人睁开了眼,分辨了一下声响就立刻明白这是谁弄出来的,直到外面再没了声音又等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光脚走过去轻轻打开门,看见躺在地上蜷缩着的小孩时眉头狠狠皱起,把人抱起来放回客卧的床上,捻紧被角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浅眠的他已经没有了睡意,索性披了件风衣坐到庭院。深秋的天亮得越来越晚,夜露浓重,贺澜安坐在竹藤椅上一根接一根抽,不知道在想什么。
口袋突然震动,他掏出一直揣在裤兜里邱夏的手机,电快没了,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吐出淡薄的烟雾,接通了电话。
两个人都没有立即开口,可贺澜安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是谁,一下便戳穿对方的心思:“别猜了。是我。”
听到少年冷哼一声,贺澜安讽道:“手机都还能用,这就是晏厅说的‘会好好管教’?”
听他提起这个就来气,晏归捂着旧手机把头探出厚厚的被子,屏息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才继续缩回去。
“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爸管不着。”晏归恶狠狠地补道,“你也管不着。”
贺澜安听着想笑:“那邱夏总管得着吧…他不是都说分手了吗?”仰躺望着天上月亮,把憋在心底的恶意缓缓释放给小自己快二十岁的男孩,“他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也看到了…我不允许的事他就不会做,就像现在…是你被抛弃了啊小朋友。”
从逼邱夏打电话开始他就再也收不住对晏归的嫉妒,故意出声叫小孩宝宝更像是在隐秘地报复晏归浴室的挑衅。
他懒得维持体面了,反正对方此时也不过只是一条落水狗:“你还没搞清楚吗,只要我不想让你好过,你就会比现在还要惨得多。识相点。”捻灭烟头,抬手嗅着指尖味道,静静等待对面的暴跳如雷或是负隅顽抗。
“嗤。”然而晏归只是短促地笑了下,“我管你做什么?你自己怕东怕西就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他妈长这么大就没怕过。”
贺澜安不以为意,挑眉道:“你才多大。”瞧不上的语气淋漓尽致。
晏归却得意:“你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在怕我吗?怕我把邱邱抢走,怕他后悔跟你。之前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会儿都找到我爸头上了。老实说…其实被你针对我还挺高兴的,至少说明我威胁到你了。”
贺澜安淡道:“…等你先从你家走出来再跟我说话吧。”
晏归被他戳到痛处,莫名其妙被关在卧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去,本想激怒老男人套点消息,结果对方比他沉得住气,不过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劳你操心。有这功夫,不如操心你自己。”晏归轻笑,那天贺澜安的突然归家,傻子都能联想到不对劲,何况他又不是傻子,还知道沈问之跟邱夏之间的关系。
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对付我都这么累了,要是再——”
贺澜安没听到下句,皱着眉拿远发现没电关机了。
晨光微熹时分才起身冲个澡再去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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