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细,有些线条看起来颜色比较深,有些比较浅而已。
这就是苏清努力了两个小时的结果。
木头是新世界的木头,锯子也是祁江做出来的法器,平时祁江用的时候好好的,但到了苏清手上就跟生锈了一样。
没多久,工作棚中传出一道木头滚落的声音,锯木头的咯吱声因此停下来,苏清挫败地叹气,习以为常地把木头搬到凳子上,手放到锯子把上想要继续拉。
几秒钟后,锯子纹丝不动,苏清有些烦躁地哎哟一声:“怎么又卡住了。”
他用力踩着木头,双手用力上下摇动把锯子扯出来后又把锯子放到缝里面想要继续拉,结果不出他所料,这次又拉不动了。
“怎么每次一拿出来又拉不动了。”苏清又哎哟一声,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又放回去,来来回回几次都换了不同的锯齿位置,结果还是无法继续。
“江哥平时也不这样啊。”苏清眉头皱得更深,看着好不容易锯了七八厘米深的缝,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一个新的位置,“怎么又要重来。”
丛林中又重新传出刺耳又迟钝的锯木头声,过了十几分钟又传来木头滚落的声音。
又没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了烦躁和无奈:“哎哟,怎么又动不了了!”
岩石下的猴群跟做贼一样在家里吃着晚饭,听到声音下意识僵在原地,吃饭的动作更小了,只敢静悄悄地用门牙刮手里的果子,生怕弄出点声音惹了那位的不快。
河谷里正在翻滚撕扯猎物的鳄鱼全都停下动作,拉着猎物沉入水底免得被迁怒。
远处泥潭里翻滚的獠牙野猪家族默默躺在泥潭里,连肚子上的起伏都小了许多,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跟死了似的。
等到锯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它们又像是按了开关键一样小心翼翼地继续做刚才的事情,等声音停下它们又怕引起注意似的停下来,周而复始。
天色擦黑,祁江带着笑意回到丛林里面,刚进林子没多久就听到了锯木头的声音。
“怎么还自己动上手了?”祁江轻笑着摇头,知道苏清是想替他分担工作,心里不由得涌入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刚出现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他家苏苏难得暴躁的声音:“哎哟,烦死了!”
“嗯?”
祁江还以为苏清怎么了,赶紧张开翅膀飞回去,几秒钟后就回到工作棚里面。
棚子里,苏清正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一样,这次他试都不试,干脆重头开始。
他脚下的木头已经被锯了无数次,各种痕迹都有,看起来凄惨无比。
“苏苏,这是怎么了?”祁江有些不解地走进去。
他不回来还好,苏清自己怎么都不甘心,非得要锯出一根木头来,他一回来,苏清就委屈上了,气得把手里的锯子扔出去,又一脚踹开脚下的木头。
锯子摔到角落里,伤痕累累的木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鲜少见苏清发这么大脾气的祁江看得心惊肉跳,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气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玉米粥好不好?”
“吃不下。”
祁江把人带到凳子那边坐下,单膝跪在旁边心疼地吹了吹苏清通红的手,试探着问:“是有谁来这里惹你生气了?”
“不是。”
“那是那群猴子还是那群鳄鱼?还是那群推土机?”祁江又继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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