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靠在冰冷的电梯镜面上,仰头逼回眼中的水汽。
很快电梯就停在了顶楼。
沈诏步履踉跄地走上天台。
深冬的风呼啸而来,冷得刺骨,他衣着单薄,形容消瘦,连月下长长的影都显得嶙峋。
天台虽大却空旷,走到一个高处就可以看清全场。
沈诏很缓慢地观察了每个角落,最后,顿失了全身气力跪倒在石台边。
清醒和疯魔反复争夺着他的大脑,一时是透骨的冷,一时是执迷的狂热,如生着一场寒热交替的大病,真实与虚妄错杂成网,困扼他呼吸。
“愿愿,你不要我了吗?”
沈诏安静地等待着,良久,他喉咙里抽噎了一声,回答他的只有北风的呜咽。
“沈总?”
沈诏对这个称呼无比厌烦,下意识就想把人呵斥走。
然而滚字到了嘴边,他不可置信地僵住,回过头。
少女弯下腰,形容纤细,戴着大号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
沈诏却根本不用多判断,就能知道……这是他的愿愿。
他伸出手,看着她痴痴地笑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诏一把将她直接抱入怀中,再自然不过地蹭蹭她的发顶。
“我找你好久了,今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待着?”
许愿趴在他肩头眨眨眼,来不及去管被扼疼的背。
沈诏说,他家里有谁?
他现在一看就是神志不清的样子,是喝多了,把她错当成了他家里的哪个女人?
她来之前没有穿很多衣服,冬的冷意就渗入衣里,自皮肤沉淀。
许愿明白了自己的天真,关切的眼神冷淡下来。
如果她能找男公关、差点和男高中生发生关系,沈诏就不能有自己的新生活,不会有别的女人吗?
何况在沈诏眼里,她只是一个背叛他、不知检点的前任而已。
“沈总。”
许愿手顶着地面,想把自己从他怀里扭出来,“你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沈诏禁锢着她,口气坚定不移。
他心里却恍惚醒了过来。
这当然是愿愿,他可笑的、自欺欺人的幻觉里,也只会出现她。
“倒是你,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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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诏搂着许愿,压住那方嫩白的手在粗粝的石墙上。
“你今天又不乖了,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许愿想到自己最喜欢、最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饶是再怎么想不在意,胸口还是涌起一阵酸楚烦躁。
她扭过头重复道:“你认错人了。”
“怎么还嘴硬。”
沈诏只觉得今夕的幻觉格外真实,愿愿的香味和体温都别无二致,话也比平时多了。
是他又病得更重了吗?
沈诏忍不住凑到她的颈根深嗅了口。
香精味掩盖下,少女栀子花般淡淡的体香萦于鼻尖。
他嘴角扬起微笑,头偏了个角度,张口亲住她的嫩肉。
这样也好,愿愿不会一碰就散,他就能离愿愿更近一点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认错呢?”
他的手不规矩地从她腰部收紧,向上拢住她的胸乳。
许愿为赴宴穿的小礼服,抹胸是翻领设计,花瓣似的叠着托起白软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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