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剧本怎么能这样呢。他也不打她也不骂她,她心理更过意不去了。她当恶人的时候裴泽就得受着,现在洗心革面了他又不要她道歉又不要她赔偿的,他人也太好了吧。程橙浑身的罪恶感又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驱散。
裴泽见她这副沮丧的模样,秀眉颦蹙,眼角耷拉,神情恹恹。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内疚。他不要她做点什么她该跟自己过不去了。
“真想补偿我?”裴泽离她近了些,指尖摸上她的耳垂。她的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耳垂上的软肉滑腻细嫩,脸红起来耳垂也泛着粉。他的手指轻轻揉捏耳垂上的软肉,拇指指腹打圈摩挲。
他靠得多近啊,身上清冽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他的手指还在她的耳朵上暧昧地剐蹭。男人的心里那点小九九她太懂了,是想让她……肉偿?
程橙盯着裴泽的眼,他深色的瞳孔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透着捉摸不透的光。头顶暖黄的灯太过晃眼,她的视线从他的眼顺着精致的鼻梁往下,他唇色不深,却很性感,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男色害人。
程橙腿间有了湿意。她咽了咽津液,声音小了些:“做的时候……能不能关上灯。”
原来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裴泽抽手将薄被盖在她头上,挡住她的视线。不过她只想对了一半,他确实有想把她压在床上的欲望,但是这样折腾她明早她该起不了早床了。
他还想带她出海。
程橙将埋在被子里的脑袋伸出来,重见光明的她第一眼就对上了裴泽的视线,他眼神耐人寻味,暧昧不清,正挑眉问她:
“刚刚要我做什么?”
……
“……没什么。”
她算是看明白了,他在这钓鱼执法呢。故意靠那么近声音沙哑色诱她,指尖暧昧地摸着她的耳垂引诱,衣服领口还往那么下,露出的喉结下锁骨分明,正经男人哪会这样的。偏偏把她钓上来之后又在这里装纯情。
程橙有一瞬间的气结,一口怨气压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慌。她从他手上将剩下的被子揪过来盖在身上,转过身背对他,他只能看见她圆润的后脑勺。
这是有小情绪了。
裴泽难得勾起了唇角,声音慵懒:“早点睡,明天要早起。”依她的性子睡一觉怎么也该气消了。
她听不见,明天也绝对不会早起的。
裴泽帮她关上了房间的灯,走出了房门。
程橙是被清晨出海打渔的声音吵醒的。她从木窗探头往外看,眺望不远处的海岸线,码头那边聚集了不少人,还有渔船启动发动机陆续驶出,热闹得紧。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六点,她还是早起了。起床气又翻涌上来,程橙倒在床上睡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只好作罢认命从床上爬起来。
程橙推开房门,迎面就撞上了裴泽的视线。他手里还端了盘刚出锅的干炒牛河,见她出来,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吃早餐。”
小姑娘洗漱完坐在饭桌前安静地咀嚼,明明还吃着他做的东西,却也一句话也不跟他说,直到她将盘里河粉都吃完了,才忍不住跟他张了口:
“还有吗。”
裴泽起身去厨房里端出来。
他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开口呢。他还不知道她的食量吗,端上来的炒粉哪够她吃饱的,分明在吊着她的胃口,等她主动来跟自己搭话。小姑娘又住他家里又吃他做的饭,还吃了这么多,哪还有什么脾气,吃饱了就跟他提:“我们早起要去哪。”
裴泽把人领到了码头前,走过去跟一个中年男子交涉。
“林叔,今天打渔捎我们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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