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手指捏住他下巴:“你说实话。我们理性探讨。”
向毅张口咬住她手指,继续保持着诚恳的表情:“真的都喜欢。”
“一点都不坦诚,”周姈啧了一声,“反正我想要个女儿。女孩儿比较乖,贴心小棉袄。你觉得呢?”
一边说一边仔细觑着他的神色。
向毅依然道:“都好。”
居然不上当啊。周姈倒在他身上笑,向毅也不恼,低头吻下来。
成年男女,接吻时很难做到心无旁骛。原本浅尝辄止的吻逐渐深入,向毅的手从她光滑的肚皮往上移,握住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电视中嬉闹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看电视的两人却早已经沉溺在其他事情中。周姈的呼吸渐渐急了,难耐地扭了几下,喘着气坐起来,跨到他腿上,凑上去吻他,一边灵活地去解他的衣服。
情动时刻,向毅却往后微仰,躲开送上来的红唇,同时将她迫不及待的手攥住。
“不能做。”他努力压抑着身体内叫嚣的情.欲。
周姈这才想起来,她身体里面还有个脆弱的小东西。不甘心地叹了一声,脑门往向毅肩上一靠,就那样坐着平复。
其他人都不在,终于可以放肆地做他们爱做的事情了,没想到却多了一颗小绊脚石。两个成年男女一起睡觉,亲亲抱抱摸摸,却不能做更有趣的事情,简直是一种煎熬。
偏偏他们两个总喜欢亲一亲互相摸一摸,一晚上挣扎又妥协不下三次。
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初七各大机构正式上班,周姈约了郑律师和时俊到公证处,提交放弃遗产所有权的声明,并做公证。
过年期间时俊也没休息,一直奔波各处看地,让自己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去想其他事情。可惜扛不住周姈着急,那么大笔的家产,说放弃就放弃,一点留恋都没有,甚至比他还要迫切。
忙碌的空隙里,时俊总是不由自主会想,那个修车的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她那么痴迷。更多的时候会记起那次在别墅撞见她带那个男人回家,拉着手跑上楼,脚步轻快,笑容明艳。
那个画面到今天仍然让他觉得眼睛刺痛。
她又迟到了。
时俊第三次抬手看时间,她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
被派去买咖啡的助理回来了,把郑律师的那杯递过去,另一杯恭敬地呈到他面前。时俊接过,又随手搁下了。
脚步声以熟悉的频率响起,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他倏地抬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男一女先后进来,前面的女人全副武装包裹严实,口罩上方一双眼睛扫向他们,径直走了过来。
时俊有片刻的怔忪。
她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长及脚踝,几乎将整个人都藏了起来,戴着羽绒服的连帽,双手也包着姜黄色的毛线手套,脚上一双笨重的雪地靴。
她摘了口罩和手套,一股脑塞给身后的男人,拨下帽子,手指作梳子扒拉两下服帖柔顺的头发。
这一身装扮完全出乎时俊的意料。他知道她是爱美的,每时每刻都不松懈,再冷的时节都不会以这种臃肿的形象出现。
今天甚至没有化妆,气色却很好。面色是自然的粉白,未经描画的眉眼显得浅淡,没有了化妆品的加持,只剩下江南女子原本柔和秀丽的线条,反而意外的平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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