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姜晏拢共没接触过几个读书人,犹疑点头。回到府中,自有西院仆役跟上,给她塞了季桓的密信。
昨夜她已联络季桓,讲明皎月阁暗探折损之事。季桓回信称已经妥善安排,姜晏不必为此愧疚。在信的末尾,他问:“晏晏涉身何事?不若小聚,璧英愿分忧。”
姜晏将信揉碎了扔在池塘里。
还不到时候。
现在这个薄情自在的季桓,对宿成玉没有恨意,对仕途也没有足够的野心和渴望。
丧父之后,他才会发生自内而外的变化。
届时,季桓的笔,能够真正化作杀人的刀,将宿成玉的声誉彻底毁掉。
“娘子……”
阿蘅跟上来,被姜晏的眼神吓住,讷讷道,“要将猫给婢子抱么?一路了,胳膊受不住……”
姜晏回神,摇摇头,将花狸放下。
“乖孩子。”
她揉揉花狸的脑袋,沉寂的眉眼重新变得明媚起来,些微癫狂的神色一扫而空。
“去玩罢……”
仿佛是对花狸说话,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轻松的日子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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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不小心睡到第二天了。
这是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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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不安宁的一夜
惜抱厅的灯火,夜半方熄。
闻阙回到家宅又处理了些信函,这才解衣拆发,准备沐浴歇息。绛红的袍服之下,是浅白的里衣,脱掉以后,肩膀的淤青便格外明显。
他用手指按了按,唇角抿成紧绷的线。
叶舟呈上药膏:“大人辛苦。”
闻阙没有吭声。
身涉朝堂,无人不辛苦。
这两日他据理力争,为太子争得理政机会,天子不豫,偏殿召见时拿镇纸砸人,他自然得接着。
“皮肉之苦罢了,陛下怕的是臣子夺权,但太子终究是他立的太子,宫中这情势,也不由得他选。”
叶舟手掌攥紧又松开。
“太子是太子,可大人不被天子信任。他允太子理政,便从丞相府这里剥权抽人,损的是大人多年经营的根基……”
“陛下不信任所有人。”闻阙摇头,“无碍,分出去的东西,别人也不敢心安理得地用,迟早还要还回来。”
此时此刻,他才显露出一点冷厉的锋芒。
“查查姜五娘出生以来的交游情况,以及清远侯府与裴魏二人的关系。”抛开魂魄重生的可能,闻阙现下更怀疑姜晏受人驱使,拿他当对付三皇子的刀。廷尉府和魏安平那里,自然要查,但姜晏同样不能放过。
姜氏与太子亲好,若说姜氏想处理三皇子司晨,似乎也能讲得通。但当前局势远远不到图穷匕见的地步,让一个小姑娘出面扯七扯八也太荒诞了。
毕竟司晨惯于蛰伏,近两年才开始展露手腕。因其行事狠辣绝情,天子尤为不喜。虽招揽了一些拥趸,但情况尚在闻阙掌握之中。
让他真正感到威胁的另有其人。
“燕平王……”
闻阙语气冰冷,“如今潜藏何处?”
***
幽深狭长的暗道,亮着摇曳的火。
一队乌衣侍卫无声前行,仿若静默的鸦群。裴云苍走在其中,步伐不紧不慢,皂靴碾碎地面的烟尘。
“此道通往朱雀门。”僚属压着嗓子说话,“途中设五座武库,贮藏量与殿下前些日子在南道、西道所见相同,兵器尚未运进来。”
裴云苍嗯了一声:“不急,小心打草惊蛇。”
“北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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