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切切,哭泣声就在车厢环绕,车里却依然一片沉默。女人却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情绪出口似的,不管不顾,越哭越久,哽咽到难以自制。她哭的,也许不只是今晚的酒,还有不顺畅的事业,劈腿的前男朋友。她独自一人离乡背井,离开了家乡的工作和亲人,如今只剩下了二十万的日益贬值的存款,消失的三年时光,越来越大的年纪,不友好的领导和同事——还有那前途未卜的命运。
大概就是约等于,她什么也没有。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爱人,只有的青春也在社会冷酷的口里被咀嚼成渣。
这一路的哽咽,一直到离开了这个区,一直到快出了市区,到了湖边不起眼的小楼。车子停下的那刻,林素坐在车里抽泣,终于抬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地方。司机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下车,悄无声息。周先生已经自顾自的下了车,进入了前面楼里。犹豫了一会儿,林素咬着唇,也拎着包慢慢下了车。
大厅亮着灯,空空荡荡,没人来招呼她。
周先生的身影在二楼晃过。
犹豫。
迈步。
在客厅站了两分钟,跟着灯光她犹犹豫豫着上了二楼。一间门开着,里面有个人影。或许是酒精在血液里作弄,她站在门口犹疑,男人却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面无表情。
他又扭回了头。
她提着包包走了进去,坐在卧室的小椅子上,又再一次哽咽了起来。
衣帽间里的男人,已经在自顾自的解着衣裳。
女人并紧了腿,手指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手里棕色的通勤包。
窗外路灯灯光灰暗。
周先生不过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却把她从酒局带走,带她来了这里。
混乱的酒局。刚刚一路上疯狂震动的手机。
已经乱成了一团。她或许又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男人一言不发,已经在离她不远的衣帽间脱到了半身赤裸。那一身结实的肌肉露了出来。这身肌肉,她曾经一点点触摸过——算不上熟悉,可是也至少并不陌生。
她出租屋的衣柜里,还有一个橙色的盒子。里面是一只昂贵的包。价值甚至大于她的存款。
是她的青春。
她又哽咽了几声。
身体感应到什么似的已经紧绷了起来,指节在包上卡得发白。
她有了什么预感。这种预感——让她发抖。
是她自己决定的。坐在这里。
“去洗澡。”
赤着半身,男人走到了卧室,直立立的。
看了她一眼,他就那么站在那里,说了今天第二句话,声音毫无波澜。似乎又打量了她一下——他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了。
干脆的。
洗澡。
水珠喷洒在皮肤上,林素发着抖,又低低哽咽了起来。今晚这一切是那么的混乱。早上她还在上班,此刻她却在这里。她的气运,似乎从发现孙强劈腿的那一刻就开始急转直下,陷入了混乱无序和低谷。今晚酒精似乎又喝了太多,正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作祟,让她发抖和迷乱。
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决定。
也许哪里有什么正确的决定?
对命运的无可奈何。越努力越崩溃,她努力过,世界并没有回馈她。
浴室里甚至没有睡衣。
洗干净了自己,她裹着浴巾出来,再次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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