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你他妈搞笑呢?”闻絮风半晌怒道,最后却又哑火避开了她的视线。
和悠抓住了他的手握住,垂下了睫毛不再看他。“其实我也能猜到,让你标记我这件事,你大哥知道了的话……”
“我标记你,关他什么事?”嘴上这么说的人,口气却莫名地发虚。
和悠忽然攥紧了闻絮风的手,“小风,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轻轻地掀起眼帘看着闻絮风。“我……我其实,在利用你。”
“……呵,你……”闻絮风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笑出了声,然后被她攥住的手那里开始产生一种吉特的麻痹感,那种麻痹感迅速地入侵他的五脏六腑,直至他的意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翕动,但是他听不见自己有说过什么话。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一把掐住了和悠的脖颈。她的颈骨被攥出的骨节摩擦声,都比他自己嘴里此时的声音要大——
可和悠丝毫不反抗,脸色被掐得青紫,还是盯着他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我其实心知肚明,你大哥会对发火……我清楚地知道,以你大哥如此珍爱与你,一定会对你大发雷霆。可我,还是只顾着自己发情难受,就算明知,也利用了你……来标记我,度过发情期……”
“……我只是一个浊人,你的信息素是那么宝贵……却给了我那么多……可能会因此而损伤你的身体……但是……但是我还是自私地利用了你……”她睫毛一颤一颤地,其中若有如无的一丝哀色,在那双清亮可却并不算特殊的琥珀色瞳孔里垂下纤毫霾影,就好像一只褐色的鸽子在他指缝中落下羽翅。
啪。
闻絮风猛然松开了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怒吼道,“就他妈这么小的一事儿!你他妈说的这么严重!”
“咳咳……”可能是喉咙被掐的太狠,她趴在他胸口就开始激烈地咳嗽起来。
闻絮风脸色更加愧疚了,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地给她拍着后背,“你下次别他妈的这样说好不好!我不在乎那些信息素!”
“我……”和悠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的心跳很快很快,急促而不安。“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无耻了。”
“有什么他妈的无耻的!你他妈是浊人,发情是你的本能!”闻絮风怒不可遏,一把将她从怀里拽起来看着她,“和悠你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他妈的要标记你,要给你信息素,是老子自己决定的!你懂吗?!老子不是孩子!我能对自己每一个决定负责!大哥就算不同意,就算发火,那也是我和大哥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听清楚了吗?!懂了吗?!”
“……可我实在不想看到小风每一次都和你大哥吵架……我……”她忽然就落下泪来。
“你哭什么?!!”闻絮风又慌又怒。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和你大哥吵架,最后受伤的也永远是我。我太怕了……小风,我太怕了……你忘记上一次了吗?”她似乎想起了那次恐怖的记忆,浑身有些止不住的发颤,眼泪断了线一样的朝下掉,“小风,我太怕你大哥了,我不想……我不想再经历上一次的痛苦了。”
“……操。”闻絮风顿时一下想起来上一次的事情了,他似乎比刚才还要愤怒,能清晰看见他的脖颈上青筋都在跳。半晌,似乎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伤害到她,于是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昨天晚上,的确和我大哥吵了一架。但是和你无关……你别多想,也别害怕。”
可是事实并非是闻絮风所说那样。
在用晚膳的时候——
当闻惟德知道闻絮风竟然连续标记了和悠七八次之后,立刻发怒了。但是闻絮风直接和他当场顶嘴,“大哥,你不让我标记她,为什么自己上一次要标记她?”
就这一句话导致整个晚膳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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