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久久，他捂着眼睛说道。
和悠扬起了头，“不是小风的错。”
“如果我昨天不走……不离开……”他的声音越来越哑，也越来越因为自责而无力。
“这并不是小风的错，你别……”和悠从他怀里轻轻直起身来，抓住他的手拽下来，“并不是小风伤害了我。”
闻絮风被掰开手不得不看着她，看着她眼眶红肿的厉害，显然哭了一夜，清澈的眼瞳都像是要被泪水融化了。
他忽然感觉到像是难以呼吸，是一种急促的痛苦，“怎么就不是我的错？！”
“……”和悠微微一怔。
“如果，如果不是我……我……”他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眼神慌乱而闪躲，就如同一个害怕说出真相被责罚的孩子那样手足无措。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怪小风的。”她就好比与他心有灵犀至极，都不用他说完就轻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怪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忽然喃喃，将头抵在她额头上，声音抖得格外厉害。“我……我昨天听了辞哥的，去试探你……”
“……”和悠的身体微微一僵。
可她什么都没说。
这让闻絮风更加慌乱了，他抬起手抓住了和悠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是故意听信辞哥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她的眼睛带着惊愕、不可置信……眼眶瞬间就红了。
闻絮风一下就更慌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扑簌地掉下来，越掉越多，可无声无息的，就像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听信了辞哥的话，带着他去了山上。而我，而我……看到他发情，竟然还相信他发情了之后会自己找个浊人去解决。”闻絮风太慌乱了，说话断断续续地不成逻辑先后顺序，“他，他想上你……我拒绝了他的！我拒绝了他的，你信我，和悠，你信我，好不好？”
“……”她仍然不发一言，仰着脸看着他无声的落泪。
“我，我不是大哥，我也不是寒哥……我真的拒绝了辞哥的，我真的拒绝了他的。我不会，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把你送给其他人，哪怕是我亲哥哥都不行……我真的不会的！我没有……和悠你信我……”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眼瞳也跟着颤，就好像快要哭了。
见到和悠仍然不说一个字，闻絮风彻底慌了神，他不得不试图用他认为最有效的方法来解决。“姐姐，你信我……”
久久，和悠抬起手捂住了脸，失声痛哭。
“你说你不是你哥哥他们……但是，但是……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在我和闻辞尘之中，你选择了相信他而不是我……结果受伤的是我……是我……”
她一把打开了闻絮风的手，一手捂住眼睛擦着不断流出来的泪水，从来温言软语的女人，第一次冲闻絮风提高了声调的崩溃大哭大叫，“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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