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可能只会意味这猎犬是被腌肉的味道所吸引。
再者,她要保存体力,绝对不能盲目逃亡而不顾一切。虽然她逃亡的时机太过短暂,多停留一会,被抓住的可能性就越大,但她并非是神仙,哪怕有自愈能力,她的身体也是有极限的,是需要食物和水源保持体力的。如果自己不眠不休的奔命逃亡,反而失误的可能性更大。
这一场逃亡,错一步,就会比死还要凄惨。这并非只是一场绝命逃亡,而是一场赌上自己全部所有与闻惟德这样的上位者的博弈。从百分之百的必败之中,博那零点零一的生还可能。
和悠躺在腐肉堆里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腐肉,这些肉并没有窖好,只有单纯的腐败味道,第一口就让她差点呕出去。可还好有自愈能力,这些没有窖好的这些腐肉的毒性太过微弱,并不会让她有太大反应。
拼命地将肚子填了八分饱,她抬手又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后颈。地窖里的空气太过安静,安静地让她的思绪很乱。还好闻絮风当时会拿出项链给她戴上,不然,她当时还想着勾引闻絮风,让他为了标记自己解开自己的项圈。还好是刚过了发情期,她短时间应该不会发情了。信息素是稳定的,但是,她坐直了身体,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繻皮,那是她在被囚禁期间自己制作的。
闻辞尘第一次见到她时,还惊叹于那繻皮的工艺,可她们并不知道,那繻皮是她和悠自己做的。
繻皮的材料并不稀罕,都是些常用的布料,丝缎、纸张、还有一些香料……加以她独特的工艺,并不难做。主要是工艺奇巧,材料都极为普通,甚至每一种材料都可以找到更为寻常的替代品。当时教她这样工艺技法的老师说,这本来就是让浊人能在任何时候保护自己的东西,如果材料太过难寻,技法太过复杂,那就失去了这种工艺存在的意义。
她不止做了一个繻皮去遮住自己的腺体,还有,一张繻皮面具。繻皮本身只是为了隐藏,绝非用来制作面具的最佳选择,做出来也远远不够真实。但她也做的并非是完全改变自己的样貌的,她只需要改变自己一小部分的特征就够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面具,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她经常做这些面具哄小筹开心。
……小筹。
小筹。
她将面具捂在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没关系的,他是小筹,相信他,他一定可以的。
和悠,总共联系了和筹三次。
和悠与和筹这些年一直在逃亡,从和筹很小的时候,有了记忆开始,他们就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他们预演过逃亡途中会发生过的各种事情,其中,便包含如果两个人被迫分开无法互相联系的情况。
第一次,就是在客栈时让闻惟德送给和筹的信。就像闻惟德怀疑的那样,她的确在信中写了暗号。那信中的暗号,是只有她与和筹才能看懂的,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暗号,还是和筹小时候自己编出来的。但是她并没有像闻惟德想的那样,让和筹试图救自己。
她知道闻惟德四人的身份太高不可企,一旦自己稍微透露自己被闻惟德他们所带走,以和筹的性格,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地要救出她。和筹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而和筹又太敏感了,但凡她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和筹就一定会联想到,这几个人一定与她的失踪有关。
她看出来闻惟德一定会拿和筹当威胁她的筹码,哪怕她不提出任何要求,闻惟德也一定会派人控制和筹。既然如此,还不如将计就计,让闻惟德确保和筹一定能夺得魁首,前往天都。而她确信,北旵天都远离江鳶城是一,其二,你闻惟德再怎样只手遮天,天都也绝非江鳶属他鼓掌之物,有朝一日和筹要逃,他也鞭长莫及。
她给和筹留下的暗号是:我被追杀,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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