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想法,一个念头,你一切的一切……从今日开始,都不再属于你自己。”他稍稍提起眉梢,似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和悠,你不是不想当浊人么。正好,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个浊人了……因为,你会彻底放弃你为人的资格。”
和悠无意识地咬住了嘴唇,不发一言。
他轻轻抿起嘴角,俯身弯下腰,撩起她散乱的长发别与她耳后,在她耳廓里说道。“从此以后,你只是一件,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任何想法……我的所有物罢了。你不会是我的母狗,你只会比我的母狗还要下贱。明白了么?”
闻惟德本就低沉的嗓音在压低声线之后,几乎轻微地如同水中的泡沫那般轻柔地在她耳廓里啪啪地炸开,但是,仍字字清晰,清晰到好似在剖开她的皮肤,在她的骨头上一笔一画地深深雕刻下去。
“你的回答呢。”他说。
“我……我,彻底,放弃……”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聪明,了解这个男人的所有意思,可刚才可以那样下贱的辱骂自己的人,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却好似锋利的刀子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嗯?”闻惟德并不需要重复问,只是一个简单的气音,转眸极近地看着她。
那双黑金色的竖瞳,无尽神秘,幻惑威慑,好似亘古洪荒时期的神庙里供奉的图腾,冷漠地倒影着肆虐人间的天灾、瘟疫、祸乱……
如同对待每一个对它顶礼膜拜的信徒,他并不在意那渺小的灵魂会有怎样美丽的颜色。
他只需要用献祭毁灭来证明虔诚。
她怔怔然地看着他,有一颗毫无征兆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正好滴在他的指上,有些凉。
“我……彻底放弃,我……为人的资格。”她终于虔诚,终于为他一人叩拜,“我把我自己,给你。”
“闻惟德。”
『神明啊,我把我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献祭给你。
信徒如是说。』
那滴泪最终干涸在他的指尖,好似灵魂渐渐死在他的指尖。少女的眸中,那束完整的光、被虔诚撕裂得支离破碎。
“哈哈。”闻惟德难以自持地笑了起来,或许是发情的原因,他此时竟无法理解自己此时胸腔之中沸腾的是什么情绪。那是一种远远超过性欲释放、征服欲靥足、杀意了结……的快感。不不,应当说,是这些所有快感集合在一起,此时都调剂至她的信息素之中,在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中横冲直撞,使得他的眼前视线开始发黑,只能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虔诚地看着他的模样。
“啊……”他难以自持地喘息,抬掌狠狠按住了眼睛。
“哥,你,你的信息素……”
闻辞尘都难以承受闻惟德的信息素了,脸色有些发白的朝后退,卫柯更是如此,他的额头滚落大颗的汗珠,腿不断地颤抖,几乎被闻惟德的威压碾得站不住了。
“没事。”闻惟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捞起和悠的下颌。
不够啊。
不够。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毁灭、更多的献祭、更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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