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辞尘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弟弟消失的背影,闻惟德忍不住抬起手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
“哥。”
“进来吧。”闻惟德的声音从内室中隔着几层屏风响起。
闻望寒走进内室,看见闻惟德精赤着上半身背对着他坐着。几个侍女在他身边忙碌。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那些侍女是在给闻惟德身上的旧伤上药。
听到闻望寒进来了,闻惟德扬起手指,那些侍女就毕恭毕敬递退下了。
闻惟德其实并不喜与女人有太多肢体接触,干完女人,发泄完性欲就会将人送走或者自己离开,从未留宿在任何女人身旁过。而就算与人行房,绝大多数时间他也衣冠整齐,禁欲异常,解决完了就直接穿好衣服走人。再加上他自律到恐怖的地步,穿着也格外认真保守,平日不是正盔,便是鳞袍,衣服上连个褶子都不会有,规规矩矩一板一眼地着装,莫说北旵那些显贵们喜着的柳襟了,低襟他都不穿。也正因为这种习惯,罕少有人见过闻惟德的身体,哪怕是他最亲近的情妇。
反而是他的弟弟们或者属下见过他的身体更多一些。
他此时背对着闻望寒坐着,遣退侍女后正自己去拿那些药物,在给自己身上的伤痕涂抹。
一身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哪怕此时是极为放松的状态,肌肉每一根线条都有如石雕,神祇般的造物,后腰上有一片黑金色相间的韵灵纂文没入下半身的衣服,其上闪耀着华美的光,好似那压根不是什么纹身,而是某种宝石以一种上古神秘的图腾图案、一颗一颗地镶嵌入这具肉体。
可这样完美犹如神之造物的肉体,身上几乎大半身的伤,每一道都是陈年旧伤,这些旧伤有的愈合了只留下浅浅的痕,有的伤上加伤留下疤,有些……比如此时后背上的伤痕。那是一道几乎斜跨了他整个后背的伤,伤口狰狞而恐怖,叫人根本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能造成的,甚至根本没有愈合,还朝外翻出皮肉,皮肉里面隐隐的有黑色金色的光芒与一道道雪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雷霆在这道伤口里肆虐。
这一道伤,其实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是很久之前留下的,至于怎么留下的,闻望寒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心有些揪起。
闻惟德此时已经把身体前面的伤涂抹好了,抬臂去涂背后那道伤。
“我来吧。”闻望寒立刻走上前去,拿起药膏去给他身后的伤涂抹。
闻惟德没有拒绝他,任凭他上药。
闻望寒给他上药的时候心仍在发紧,“这伤,越淮还没有新的法子么。”
闻惟德摇了摇头,轻声笑了,“没事,已经不似以前那么疼了。”
“哥……”闻望寒喊了一声,似乎就不知说什么了,给他上药,手莫名有些发颤。
“我前几天和阿辞外出办了点事。”闻惟德随口和他聊着。
“嗯。”闻望寒似乎轻松了一些,他从来不爱多事,哥哥不说,他从来不多问一句。
“嘶……”闻惟德忽然一声冷嘶。
“我去把侍女们喊过来,我,我手太重了。”闻望寒说着就要去喊那些侍女。
“无碍。”闻惟德说道,“我哪有那么脆弱。”
闻望寒总算把药给他上完了,他一边擦着手上的药膏,一边看着闻惟德穿上衣服。闻惟德的伤必须一个月上一次药,而且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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