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烫伤了。
是啊,明明都会自愈的人,怎么能这么脆弱的。她……是脆弱的。
火海悬崖上破碎的蝴蝶、潮暗地牢里黯灭的光影。
她烫伤的手指。
和悠见到他手的动作,甚至扬起头来迎着他的掌下主动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她咳了两声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栩栩如生地、像一把刀。
久久。
和悠睁开了眼睛,惊愕地发现闻惟德竟然转过了身,径直离开了。
自那一耳光之后,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
当闻惟德离开之后,她便完全脱力了直接软在了地上,跪在地上抬起手背挡住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吸气,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明明刚才那一瞬间那样恐怖的气息下,她甚至已经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算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激怒他——
最开始,她要那杯烫水本来就是要泼他脸上直接开骂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闻惟德会摘下手套攥住她的手,她认为那是闻惟德又看穿了她的打算,故意给她示威罢了——于是她便作罢。
但是。现在。他是生气了吧?
那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吧?
和悠吸了口气,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她还不能倒下……这只是刚刚开始。
……
男人在一片深夜的朔风之中,站直了身体,抬起手将散乱的长发撸到脑后,一身黑色的盔甲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淅淅沥沥地挂着各种颜色的鲜血——那是妖物化出原形之后身体本来的血液。
他的脸上到是一点血都没有沾,他抬起额前的冕盔,垂目看着脚下各种妖物堆垛的尸山。黑金色的瞳孔里,丁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摘掉沾满鲜血的盔手扔在尸山之上。
看。连妖物都是脆弱的……更遑论是她。
『“苍主大人,求您了……留小的一命……小的愿给您当牛做马……饶了我。求求您了,我什么都能干,求您了,饶了我们……”』
连妖主在他面前,都会跪地乞怜。
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就非要如此不可。
非要如此呢。
『“你又能怎样呢。”』
他在一片尸山血海里,抬掌按住了自己的眼睛仰起头来……
我又能怎样呢。
……
“怎么回事?”卫柯进来就问。
“苍主……消失了一天半,回来之后,全身是血。我们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常哥就决定自己进去请示看到底怎么了……”李楠说道。“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没多大会功夫。常哥被轰了出来,被苍主打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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