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哆嗦,止都止不住。
“苍主……您去休息吧?这些事,我们来做就好。”李楠权衡再三,还是鼓足了勇气决定继续劝道。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让苍主去休息。他只是心里有种隐隐极为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实在的杀意还令人畏惧。
“你退下吧。把卫柯叫过来。”
闻惟德置若罔闻,也不看他,只扬起手指。
李楠立刻噤声不语,只能离开。
卫柯被叫过去之后,已经按照李楠的要求,把事情尽可能最简化的汇秉完了,也试图劝他去休息,仍被直接赶了出来。
“苍主……到底,这是怎么了?”李楠是真的发愁。
卫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宫里头……老头子将死不死的拖了半年了,六皇子不成气候可背后有槃王不清不楚地撑着。势力最微小的十皇子背后突然多了个不知名妖主。二皇子沉迷变法,不得老头子欢喜。太子云游不见归来,五皇女仍与老头子老死不相往来。
闻惟德似乎并不像下属们忧心的那样有任何问题,他仍泰然自若地翻看着面前一沓沓的公文。他的思路甚至比平日还要冷静清晰,脑子里毫无杂念地在想着筹谋布局。
——但是。
槃王。槃王……槃王多了个和筹。
和筹。
闻惟德下意识站起来转过身想去按身后的暗格机关。那机关在身后右侧的古董架上,指尖稍稍一碰,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声音与先前他听到的某种声音、是床发出的微弱吱嘎声,在记忆中深刻的重叠了——
混杂其中的是一声声夹杂在浪叫里的呼唤。
“望寒。望寒。望寒。”
甜腻的。重复的。肯定的。确信的。
“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给望寒操……子宫和生殖腔都要被望寒的精液填满……”
以及最后这一句——
那似……比空旷的山谷,他孤身徘与狭道之中,自耳畔一遍遍响起只有自己的回声还要死寂、孤独。
他扶着暗格,头缓缓垂下抵在木架之上,未束正冠的长发从脸侧滑落,挡住了他此时全然的表情。
下属们看得很对。
他很冷静,平静。就如他的心。
闻惟德的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他低声咳了一声。葛主那受的伤,此时总算翻涌出心肺,从嘴里吐出,汇聚在他的脚下,一小滩的血——倒影着他模糊的倒影。
无论多死寂的山谷尚有回声,无论多冰冷的泉水都会有倒影……
可他的心里……没有。
她的眼里。
也没有。
那是一片空旷、一片死寂,一片不属于他的荒芜绝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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