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时。
跟在闻惟德身后的闻辞尘猛地打了一个颤。他的脸色在此时变得有些苍白,下意识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而且还是挡在了闻望寒的面前。
就好像他也意识到,此时相对而言最有危险的是他二哥。
“哥,你冷静下。”
闻辞尘的确没有先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此时也有些慌了,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刚才怎么突然那么大气性,能被寒哥给气到不理智去找了大哥。现在事情的走向俨然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没想到寒哥面对大哥也寸步不让甚至更加过火。
闻惟德冷冷地说道,“让开。”
“阿辞,你让开吧。”闻望寒也说。
就很微妙的反差。
平日蔼色从容的男人,惜字如金。辞藻冷峻的男人,这会语气从容。
闻望寒越过闻辞尘的肩膀看向自己的大哥,“别挡着大哥拆了我巢墅。”
“……寒哥你!”闻辞尘立刻转脸开始劝这个,“你何必为了个女人这么气大哥?大哥怎么可能不顾你的身体安危,去强行拆了你的巢墅?”
“是么。”闻望寒似笑非笑的口吻。
“闻望寒,你。”闻惟德喉结下滚出一声笑来,“你。”
眼前这何止是他最信任、最亲近的弟弟。
有四百年岁了吧,这是他孵化的弟弟,他一手带大,一步步看着他长大成人。阿辞和小风时隔近一百朵年后才孵化,他与闻望寒之间,是一路相依为命,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磨难,才走至如。他比任何人都信任这个弟弟,望寒懂事聪慧,更从不招惹是非,对他忠心耿耿。他当年可以为望寒付出所有包括性命,他也从不质疑望寒亦会如此。
几百年来的相依为命,让他很是了解这个弟弟。
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微不足道的语气词,都是嘲讽和挑衅,是恃宠而骄的无所畏惧。
是啊。
闻惟德的目光落在闻望寒背后的那座巢墅。他也了解那女人,他也知道,望寒定是瞒着那女人,连哄带骗地,让女人与他结了巢印。
最胡来的是……豢巢是需要时间的。他们父亲当年巅峰时期豢巢,为了不折损妖体,都要花费一年甚至更久。
可闻望寒——
竟然只敢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为了尽可能短时间的成功豢巢,不惜自折妖力,那女人每次不知所谓地抚摸过那结契所需的物件时,都无异于刀刀生剜着他闻望寒的妖体。可你看——他这个弟弟,对他,从来披肝沥胆,向来坚韧至摧身碎首、殒身不恤也不在意。
倒头来,对一个浊人,也可至如此。
闻惟德此时脑海里幡然滚过的,竟然是前日那个女人质问他的一句话来。
『“你又能怎样呢。”』
是啊——
他能怎样呢?
他是他们的大哥,不可能为了一个浊人,真就伤了自己弟弟的妖体。
那一声笑后,滤出重复的单字,注视着自己最为信任弟弟的眼睛,与他两步之间,已时异事殊,终究还是一口气吐出敛入平静。
在闻辞尘胆战心惊地注视中,在闻望寒平静以暇地眼神里,他们的大哥,最终——也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转过了身去,“我会让越淮早点回来,你的妖体,不能放之不管。”
闻辞尘长长地懈下一口气,可又看着自己大哥离开的背影,莫名觉得心头一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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