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显然传音给了闻惟德禀报这件事。闻惟德好像跟没听见一样,只时眸光扫了一眼闻望寒,并未太大反应。
这一刻钟,常徽近乎度秒如年。
一旁他夫人齐翎,也察觉到了自家夫君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跟旁边李楠的未婚妻聊天了,关切了几句。常徽只侧过脸来,搂紧了她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她先是错愕,最后看了看高台主桌上的几个人,又看了一眼下面自己坐着的闻望寒,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这不会出事么?”
“别管了。总之,万一……”常徽顿了下,“你就按我说的做。”
“好。”
她点了点头。
一刻钟很快就要过去了——
常徽和齐翎都早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闻望寒……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两个人手里,都捏着自己的本命法器。
叮当。
这一声并不大,是闻望寒端起了那杯酒樽时,他的储物戒指碰触到酒樽的声音。酒樽里的酒水,正好已经彻底化了。
他端起酒杯,在常徽的注视下一仰而尽。
他缓慢地把酒杯放下,指尖已经亮起了微弱的妖力光芒……
常徽额头上滚下大颗冷汗,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齐翎都脸色铁青。
可。忽然。
“啊,对了,正好,我想起来个小事儿,还得麻烦苍主。”高台之上,槃王喝了半杯酒,两指捏着玉樽,随意晃着,颊边的三颗宝石忽稍稍一停,流转的光芒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投下一层粼粼的影,像某种恶魔魅惑的影。“我来之前,有位亲朋托我探望一下他的姐姐。说……他姐姐,在苍主您这。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和……悠?”
巧也似,一旁的丝竹管弦恰好就跟着,落了一曲的尾音。律声渐止,好似有些人的呼吸,都跟着戛然而止了。
寥寥旷堂,寂寂风回。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台,包括闻望寒。
闻惟德并未立刻答话,悬着酒杯,与礼同饮半盏。酽酒浓烈与他掌中无波,冕绦之下的眸光迎着槃王的视线,邃密如渊。
“对,她在我这里。”
……
可是说出这话的。
其实——并非是闻惟德。
而是另外一个人。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他坐在高台之下相较较远的宴桌上,是为数不多没有带女伴的几人之一,也是一开始就吸引了闻望寒目光的那个人。
“这位是……?”槃王挑眉。
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着高台上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禀殿下,属下名卫柯,是地息三席。”
“……”槃王眸光轻掠过他眼上覆着的冕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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