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甜津津的味道绕在鼻尖,抹不开。
他不知为何被吸引了,侧眸盯着她脸颊上并不算特别细腻的皮肤,清晰可见那一层薄湿凝润,凝成薄珠,滚过眼角,眼睛里像被汗蛰了,眨了两下眼挤出一点水光,再滚落到唇角。她不自觉是微张着嘴的,嘴唇里微吐出来的舌尖,搅和着亮晶晶的银丝。
他应已离她的唇不远,因为那股甜津津的味道,更近了一些,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也近了许多,许多。两个人的呼吸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
“放松一些。”她并未注意到男人细小的动作,仍专注盯着纸面,拍了下他的手背。
槃王这才被一下打回过神来,眼神也立刻正常了起来,他抽出了手也很自然地朝旁边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距离,温和说道,“我大概明白了,我自己试试。”
和悠见他突然抽手然后落笔开始写了,才好像刚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不和礼数,一下就慌了神般扶着桌子就欲朝下行大礼。“对不起……殿下,我……我罪该万死,唐突了殿下……殿下请责罚我……”
她又被那股柔风托了起来。
槃王持笔侧目,“你看看你,好不容易与本王拉近了些距离,这就又开始了。我刚才就说过了,你已不是一个普通的浊人。有了小筹这层关系,你若再这样拘谨,我才会生气的。”
“是……”就算槃王这样说,和悠也仍恢复了刚才的样子,还是紧张怯懦地点头应声。
不过槃王也并未逼她,仍自己朝下写。
可等他写完一句,和悠的眼睛有些睁大了。男人进步很快,字字劲骨丰肌,且已不再是刚才那种只形无意。但并不只是这个让她吃惊……
这人,怎么从她随手写的前几个字就知道后面那段完整的题赋的?
槃王放下笔,扫了她一眼好像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看来,我写地还不错?”
“是……殿下神慧。”
他拂了一下纸面,看似随意道,“我随意猜了下,看来你这纸上没写完的,竟然还真是览盛的‘翀山赋’。和悠姑娘可真是博览群书啊。”
“……”
“和悠姑娘看来喜欢的诗书,其实并非是那种深闺怨诗,而是这种慨廓锋锐的时论么。”
“……”和悠稍稍咬了些嘴角。
“这倒是叫我想起来。”槃王说道,“你之前……是和小筹打算一起参加幕考的是么。”
“不不是的!”和悠立刻本能地否定了,毕竟浊人是绝对不可能参加幕考的,她本来也就是隐瞒身份去参加的。但是她说完就后悔了,槃王就算不是通过小筹知道的,以他的地位想查到她的报名信息也不难。
“你别怕。”槃王温和宽慰她,“北旵毕竟没有明确的律法严禁浊人参加幕考。毕竟也不会有几个浊人,能像和悠姑娘这样腹有才华,抱负不凡。”
是没有明文规定律法严禁浊人参加。但是却有别的律法,条条设限,让浊人根本没有机会参加幕考。要想参加幕考,只能像和悠这样千方百计隐瞒自己的浊人身份。但是一旦被发现……百分百是会被处以“幕考舞弊”这种大罪,这种罪名,杀头以是轻罪,株连全族的,也不是没有——
和悠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指。眼前的男人就是北旵朝权的巅峰,他定她一个舞弊罪太过轻而易举且合情合理,而小筹,小筹也有极大的可能性会被她牵连。
难道。迄今为止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所设的陷阱?让她像现在这样钻进去?用小筹来威胁她?
“和悠姑娘。”槃王好像这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声音立刻放的轻柔,甚至不掩歉意了,“抱歉,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你无需担心,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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