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姓,这是他们祀礼的讳中大忌。而另一方面,他们傲慢至极,哪怕是达官显贵,也不配知他们名。而祈云峥……他更是其中典范。”闻惟德的声音不见任何波动,冷笑着顿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名字。”
和悠说不出话,她,她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闻惟德最后三个字是祈云峥而不是槃王。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踩到这种陷阱里去。
“你只是个身份低微卑贱的浊人,还是有了主家的浊人……”闻惟德侧扬着下颌,松开的高襟领口下面,颈上的凸起的青筋被拉得更明显了,“他就对你袒吐他的名姓?哈……和悠。”
冷不丁被点到的名字,一股寒意直接从后脊爬上了身体深处。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你们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闻惟德笑着看她。
她的嘴唇都开始打颤了,“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
“和悠,我给了你机会的。”他的手指抵着眉心,也未能擦去眉间的戾气。“过来。”
她一哆嗦,没能动弹得了。
闻惟德眼睛微微眯起。“爬、过、来。”
和悠垂下头站起来,然后跪了下去,手脚并用地爬向了他。
等到她爬到男人的面前,闻惟德也不碰她,只垂目看着她说,“你这张骚嘴既然只会吃鸡巴说不出实话,就别说了。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
啪——
闻惟德掠过储物戒指,拿出一本书来。
看到那个书的封皮,和悠的瞳孔就因为惊恐而放大了。
他平静打开其中一页,翻到扉页,指着上面一行落笔。“这是什么?”
“……”
“今携云与悠,一见如旧。盼云交雨合,对床夜雨。——云峥赠。”
其实都是很平常的字词。
云交雨合,不过是指重逢。对床夜雨,也不过是言亲友久别重逢,在一起亲切交谈。
至于那个携云与悠,只是一见如旧念她名字的敬辞罢了。
她明白,她想解释。
闻惟德,也当然应该明白的。
“好一个携云与悠。”闻惟德拿起书册挑起她的下颌,“下一步,不就是久别重逢,携云握雨了。”
携云握雨,是巫山云雨,男女欢好。
显然,他好像不明白:虽然每一个字词的确都是正常的,但在他看来,经由祈云峥亲笔书写——就好像平白地都多了许多别的意思。
“不……不是的……这些词都很正常的,没有歪心邪意的想法!都只是过谦的客套话和敬辞,真的,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应该,应该知道的,你别误会……”
“是。我当然知道,这些说辞是中正无邪。”闻惟德冷漠地收回书本抽拍着她的脸颊,“但和悠,你是吗?”
“……”她愣住了。
书本在她脸上抽出红痕,像是重新书写的红墨。
“你似乎忘记了,你是个只会张开腿勾引男人的下贱婊子。”
啪。
书本扔在了她跪着的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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