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寐以求的自由,白纸黑字,精血契约,唾手可得。
闻惟德突然这般举动,也确确实实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
“我都已同意你不回我们的巢墅了。”闻望寒望着她,“那我总可以来陪你吧。”
和悠摇了摇头,只是蜷缩窝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嗯,可以。”
闻望寒体贴她体虚,并不强要,只是搂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沉默不语。从那天酒宴之后,到常徽告诉他哥哥的决定之后——这一切至今突然从天而降的结果,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真实感。
“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在她发间喃喃低语。
她没有回答,像睡着了。
但她睁着眼睛,放在枕下攥着的那半枚章子硌得手生疼,才能有一时半会的真实感,这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吗?
她真的可以自由吗?
……
带着这样的疑惑,和悠战战兢兢地在她这处别苑生活着——准确的说,是一处小院。她专门跟常徽提了,不想要那么大的别苑了,就想要一处安静的、无人打扰的小院子就行。她已经厌恶了那些奢华的摆设,想最后在将军府呆着的这些日子,也能让她心神平静下来。
让常徽他们比较安心的是,和悠从来不走出那个院子,给他们省了不少事。虽然苍主交代过,她想去哪,只要在将军府的地界上,都不要去管,去阻拦。但,“将军府”虽然听起来是个府邸,但实际上是一座极大的洞天,被各种阵法、幻阵、结界所布置叠加,有数不清的宅邸别苑——相当于一座大型的城池才对。这里是苍主几乎大部分眷属的居所,都与他们各自的洞天所联系在一起的。可想而知,那些地方对她一个人类,还是一个浊人,有多么的危险。而“将军府”内到处的禁制和阵法就不说了,还有不少禁地和禁区是不能乱去的。
不过。她很安生,甚至让他们觉得安生到不可思议。自打住进了那个小院子,再也没出过那个院门半步,每天就在院子里饮食起居,也不要侍女下人,没有跟他们提过什么要求。就问常徽要过些农活用的东西,说起来常徽还专门差人去江鸢城特意去买的——将军府里哪有人会做农活的啊。她把小院里头的花草刨了大半,种了蔬菜。也不让人来送饭了,常徽起初安排人送过去的名贵食材,她全给拒了,还特意跟他说了自己不会做,也不想吃,只留下些常见的鸡鸭鱼肉,自己做饭自己吃,能不麻烦他们就绝对不会张半个字儿的口。
闻望寒但凡闲下来有空,都会来见她。
越淮是几乎每日都来见她,在她身上做些实验。
至于别人……
卫柯也来过,但被和悠礼貌回绝也不与他见面。
至于闻惟德——他从未来过一次。
准确的来说,他非但从未来过一次,从神殿离开回到将军府之后,他甚至压根没有再提过半个关于和悠的字。他公务仍繁忙,堆积成山,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的一丝不苟,严苛律己。手下们也绝对不敢跟他提起这个人,关于和悠的处理,都是常徽一手操持。莫说下属了,他的三个弟弟,也没有人会跟他提这个人。
闻望寒就不用说了,闻辞尘除了外出做事,就是回到自己别苑里头也不知在疯玩些什么。闻絮风天天和穆世杰厮混在一起。
兄弟四个人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没有遇见过和悠这个人的日子。
……
“目前存活的鹞虫都在这里了。”越淮将盒子推到了闻惟德面前。“我留了一只,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价格。其余的,我留那么多没用,都给你了。”
他叹出一口气,“这是目前,对她伤害最小,不会危及她性命所能得到的……最极限接近她自愈能力的替代品了。”
闻惟德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总共两只。
“还有一只,大概还要个把月才能活着取出来。就是她目前的极限了。当然如果你想竭泽而渔,把她的肉体、韵灵、魂魄……按照这个方法全部蚕食喂给鹞虫,应该能取出来一百只左右。这鹞虫,对于肉体凡胎来说,一只就可以‘肉白骨,医死人’也不并不算什么稀罕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