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至戌时,教庭外审训。
亥时之后,核军中、朝中要务批审,送至江鸢朝管。
如一天无事,子时。安寝。
……
寅时,闻惟德被府中专为他一人供打的更声吵醒,侧过脸来,天还未亮。枕上一片凉冷的星月浮动,他臂上没有什么暖热的东西靠压着,鼻尖也未有甘甜的气息。
经常那会他睁眼醒了,怀里抱着的人被他折腾得刚刚睡着,又因为睡着了才不怕他。也不知是因为身体本能地贪图他的信息素味道,还是别的什么,昏睡前,还趴在床角躲他远远的,睡着睡着就会拱过来,把腿都缩在一起,蜷成个团窝在他怀里头。他中途会好几次都被闹醒,她睡觉实在睡相不算好,更何况他也从未和任何一个女人共眠过夜,实在不太习惯。他睡觉姿势很固定,却因为和她同睡而不得不屡次换姿势。窝到他怀里睡还算好的,她经常会因为做噩梦而乱踢,乱打。有时候可能刚刚睡着,就被一脚踢醒,而更要命地是她睡熟了,就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地把腿乱放,有时候大张着腿抬到他腰上,要么就枕着他胳膊睡横过来,或者直接把腿拱到他鸡巴上……多半时候,她都不着片缕,于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地就硬了。
她睡着了还有奇怪的坏习惯,手也不老实。闻惟德觉得,这可能是睡着了没有意识,身体更趋近与浊人的本能,更加诚恳地贪恋信息素,她的手就会乱摸,乱捞。他睡觉也都穿着整齐不苟的寝衣,她睡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他的衣服里面,没多久就会把他摸醒。
最无法理解的是,醒着明明怕他鸡巴怕到死的人,睡着了竟大胆到敢伸到他裤子里抓住他的鸡巴乱摸。
闻惟德第一次被主动摸到鸡巴的时候,没忍住把人给压在身下干了,后面发现,没用,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这种睡觉的坏习惯的。
说起来。
还有个让他难以忍受的……这女人睡觉流口水。
她每次枕着他胳膊枕到他白天起来胳膊发麻也没事,主要是她爱侧着躺,把脸死死地埋在他身上,就会流口水,早晨起来一看,半截寝衣都是湿透的。
闻惟德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她脸上肉又软又多,可偏生是个小骨架,一压着脸,就把脸压变形了,嘴巴就没办法地张开缝淌口水。
的确难以忍受。
不过他从未说过,更从未跟她提过半个字,只要跟她做了,都还是会在她那留宿。
侯了半晌的侍女们在外面有些心慌了,不得不又请禀了一次,闻惟德才扶着额头坐了起来,抬眼时,已经平静冷漠。“进来吧。”
今日的近侍是李楠。
他带着苍霄的三席和四席进来汇报,上曦异动频繁,是要事。
闻惟德翻阅了情报和公文,没有立刻做出决定,等着一会去昀昌苑审下别的情报再做梳理,与心腹干员一起商议。
中间可能因为他今天看起来格外严苛,侍女们为他束发时失手弄掉了簪子,惶恐地跪下去求饶,他望着地面上的金簪……
她可比这些侍女们笨手笨脚多了,就不是个会伺候人的,聪慧地什么都能一学就会,一看就懂,但偏生伺候人,是学也不可能学会。就算给她拿了这样一枚钝簪,她也没法刺伤他分毫,可就这样,还想动着邪心想杀他。
闻惟德是挥了挥手,也不打算责怪侍女。
一个簪子而已。
不至于。
可那次不只是簪子,是杀心。
那至于吗?
记不清、也无所谓了。
卯时,昀昌苑,苍霄天壤地息的事都汇禀完毕,中间还夹杂了汇了一句溥兰晴后天就走的事儿。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太久了,钓着她查了下,果是另有所图,不过目前无需声张。
苍霄和天壤就不说了,一般来说他们自己内部处理的都很妥当,不需要太多过问,地息……还是老样子,也就卫柯能指上用场,一个人顶了几个人的活,处理的也算恰如其分。
卫柯除了韵灵特殊,实力也不俗,无论是公务还是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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