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天里头,这个时间点,闻望寒倘若是没事,就是他练功的时候。以前在巢墅那还好,毕竟大,可现在这院子太小了,他也没法练,于是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出去练,回来之后也不会打扰和悠,悄无声息地回来之后,都是抱臂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房间里的她认真读书写字的样子,有时候会跟她说一声,有时候看一会就自己默默离开去洗澡并不打扰她。
和悠并不讨厌闻望寒日常诸如此类的举动。他并不打扰她,也会给她足够的空间。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开朗了许多,总动不动会笑起来,也会主动跟他聊天,或许是妖物和人类之间的思维隔阂,也或许是几百年的生活经历和她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鸿沟……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注视着她,默默地听着。也并不清楚,他到底听不听得明白,她在说什么,在笑什么。
不过,哪怕无法有着你来我往的对话,他也仍似乎很喜欢听她讲话。
而这样平静的一天一天,也开始莫名让她会回忆起来和小筹生活的那些点点滴滴,也是这样平淡,宁静的。
和悠把脸埋在摊开的被子上,吸着被子上刚晒了的点点热气,感觉坏吗?不会。像这样滤出来的生活琐碎,想起来他的时候,也像刚刚翻新出来的被子,会有些暖的。
……
午时,自己做饭,可以自己做点蔬菜,再也不用天天吃将军府上做的那些珍贵食材或者满桌的肉了。她之前其实挺奇怪的,难道将军府里每个浊人都只吃荤,不吃素?
申时,越淮会来,两个人会很平常的聊聊天,过去的那些事,两个人都闭口不谈,像两个陌生至极的熟人,除了实验有关的事,除了他会关心她的身体……两个人也绝无可能在像初识时那样毫无顾忌的聊天说笑了。
她能察觉到越淮总是欲言又止。
可每次越淮刚要开口,她都会适时地打断他。不管是什么,她其实都不太想听。她只想从这个人嘴里听到的,就是他的实验到底还有多少天能做完。
不过今天,她和越淮也聊了别的。
“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些强效的抑制剂。”她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是有些过分的,她也没有资格跟越淮提什么要求要什么东西,毕竟她和闻惟德之间当初的约定已经快要到期,她给他自愈能力,她马上就可以离开。
越淮沉默了会,“你现在服用的抑制剂,已经比世面上正规售卖的要强效一倍了,也失效了?你一次吃几个?”
“上个月发情期,一天要吃三个才行,已经吃完了。你明天来的话,再给我带来一些吧,我这个月发情期马上又要到了。”
“……”越淮稍稍吸了一口气。“其他浊人,一天也就最多吃两个。”
和悠没说话。
“我的确还有比这个更强效的抑制剂。”越淮也坦言了,“但是,和悠,你应该知道,不管是多么强效的抑制剂,照你这个吃法——以后它们终究会失效的。而你的体质……”
“那可以给我三年的量吗。”她直接打断了他。
“……”越淮愣了。
“对,我知道我要求有些过分或者无耻。你是很厉害的大夫,可能是这北旵最厉害的神医……你的药肯定会很贵,我没有钱,就算是有钱,也可能都买不起你一颗药。”
“那你打算用什么来买?别告诉我你要用你的自愈能力,你现在身体里的这只鹞虫已经是这二十年极限的最后一只了——当然,如果你不怕死,我倒不介意继续取。”越淮捧起脸颊看她。
和悠很是坦然地望着他。“用你一句对不起。”
“……”越淮愣了下。
“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道歉吗。”她说道,“你之前骗了我那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也可以原谅你。我只想要三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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