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比现在的颜色要浅很多,很多。
像鲜嫩的橘子瓣,被人挤出来鲜嫩的汁水,眼泪流着。
像一层阳光。
暖暖的。
很刺眼。
刺地他看不清眼前女人的眉眼,只能模糊在如此黑夜之中,竟恍看见一片火红的光羽飘过她的发间。
眼前所有的景物、人、除了她以外,都像神隐了。
但不知原因,他只感觉自己好像瞎了,明明能看见她,却又看不见她。
旧伤里无法忍受的疼痛,仿佛取代了心跳的搏动,砰砰地跳。煽动着他想要脱口而出些什么,某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字句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振翅欲飞。
可过去像一块被人暴力抠下来的墙皮,露出来的只有斑驳老旧的砖头。他甚至难以数清楚记忆是有多少块砖头组成,少了哪一块,怎么去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又是否曾住过什么人?
他想不起来啊。
他真的想不起来。
闻絮风的眼睛不断地涌出泪。不同刚才的爆发,此时他安静的异常,只一颗又一颗地朝下落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知道此时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的样子有多狼狈,多么不堪。
于是他这才想起来应当要笑,又匆忙地扯起嘴角,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极尽所能地张开嘴唇,只能笨拙地、瑟缩地,像回到了某处、回到了过去;像重新开始,重新要刚认识一个人那样,试图友好礼貌地喊她的名字。“和……”
可刚喊出一个姓。
闻絮风就像被夜风给吹折的枯枝,身形不稳站都站不住了,一个踉跄,噗咳一声就呕咳出一大口血来。
“小风?!”
闻辞尘一把搂住了他,可闻絮风抬起头来呆怔地看着闻辞尘,问。“辞哥……你……骗了我吗?”
“…………”
闻辞尘一愣。
“如果我……喜欢过她。你为什么,你要逼我伤害她?”他怔怔地望着他的哥哥。
下一刻——
闻絮风刚想继续说下去,就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然后丧失了知觉。
闻惟德松开了手指,显然,是他把闻絮风直接弄晕了过去。“李楠。把三公子和四公子送到越淮那。”
“是。”
李楠很是麻利,立刻召集了下属来将闻絮风和闻辞尘带走了。
……
“我知道是你把闻絮风弄失忆了。”和悠转过身,走到闻惟德身旁,轻声说道。也不看他,只停留了一下。“不过,不用谢我帮你解决了你弟弟的烦恼。”
说罢,她也不管闻惟德什么反应,走到闻望寒身边,“别杀他们,我有话想跟你谈。”
“………”
闻望寒没动弹。
和悠主动地挽起他的手臂,把他的胳膊直接压进了自己丰腴的乳沟里去,手指又暧昧又轻轻地擦过他肋下的伤口,眼神柔和地扫过他忽然鼓胀起来的裆部,掀起眼帘,声音又轻又柔,“杀他们也并不着急吧。我想,你此时,应该急得不是这个吧?”
“………”闻望寒沉冷地吸了一口气,忽弯下腰来,单臂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和悠也没反抗,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上,不料着,目光却莫名不巧地、与正在看着他们的闻惟德对视了。她立刻就收回了视线,转过头趴在闻望寒的肩窝里去,把自己的脸藏地严严实实。
旷场很静,闻惟德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只是垂下了眼帘。
常徽正召集着下属把倒在地上的那几个昏迷不醒重伤的地息精英赶紧带走去救治,就听见闻惟德一声并不算温和的声音。
“常徽。”
常徽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叮嘱了一旁的下属几句,就转头走向闻惟德,屈膝行礼跪下。
“苍主,我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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