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上字迹工整,下属们很是尽责。但眼前仿佛总蒙着一层什么,什么都看不清楚,那些清晰的字迹,总是扭曲成别的东西。
“苍主。”今日也事务繁忙,下属们待得闻望寒离开便鱼贯而入地汇禀公务。
他平心静气,毫无波澜,“嗯。”
就像闻惟德白天料到的那样,今天也是格外忙碌的一天。
下午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常徽请示说地息那边要是安排就得尽快,他没说话,常徽就只当他默认了去通知了闻辞尘。
阿辞来地倒是很快,看起来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翘着腿打着哈欠。“叫我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训场那一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兄弟之间好像恢复如常。
“后日送和悠去天都,随行人员常徽会做安排。”闻惟德也只如平日安排公务一样安排道。
“哦。”闻辞尘捏了下肩就要朝走,“没别的事我回去了,身上还疼着呢。”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闻惟德微微一顿。
看来,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这件事了,就连阿辞,她应该都见过了?她几时去见的阿辞?望寒知道么?她到底想做什么?这又是她的一场算计?那之前到底又有多少,是真实,是假意,是算计?
直到闻辞尘喊了一声“哥?”
闻惟德才回过神来,鼻腔里充斥着闻辞尘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那味道他并不陌生。他从不喜欢,槃王身上也有类似的味道,与槃王交往这么些年来,没少见他这东西不离手。
但怎么说呢,电光火石间所有的东西都串联在了一起,也经不起他细想的,一细想,一推敲,就会产生连锁的问题,一串的问题烧到最后,就剩下彼时经常见到的、祈云峥轻轻敲落在琉璃盏里落下的烟灰,与他的笑容一样,令人烦厌。
所有的问题思来想去,所有的心机筹谋又是何必,都结束了,已经画上了句号,她到底要做什么,也已经和他无关了。
闻惟德掀起眼帘,“槃王给你的那药,少抽点。”
“我这种修为又不会上瘾。而且的确如他所说,操女人的时候抽更爽,当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抽两根也还不错。”闻辞尘显然也不在乎自己和槃王之间见过面的事情在此时暴露。他反而像有一种小孩子做了坏事家长也无可奈何的得意感,啪地扔了一盒在闻惟德的桌子上,“哥,看起来,此时你比我需要它呢。”
……
忙了一天,到了夜晚他刚脱下外衣准备去沐浴,小风就不顾下属们的阻拦强行闯进他的别苑了。见到他第一句,“哥,我全都想起来了。”
后来他这个从来暴躁的弟弟,一通哭吼吵闹,把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毁了一遍。小风控制不住自己的,很正常,他心神有损,受到刺激自然如此……
他不得不把李楠和天壤里另外一个精神系的人叫了过来,两个精神系加上常徽才让小风情绪稳定下来,被他控制着打晕过去,叫人去看着。
闹得并不好看,比起那天在训场上甚至更加难看。闻絮风看起来很是虚弱,就如同被人再次重伤一样,口中不断地朝外咳血。
【“哥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你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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